他是个孤儿。
酒店门口的灯光有些亮。
见人已经离开,江清浔松开她,取下别在衣襟口袋的墨镜,架到高挺的鼻梁。
“走吧。”
他握住她被风吹得已经微冷的手,轻声开口。
叶寒酥订的是总统套房,楼层比较高。
电梯停在顶楼,一上一下,他们等了几分钟。
等到坐电梯出来后,转角向右走,最里面左手边就是她的房间。
之前说行李多,只是希望他来帮自己搬家而找的说辞,其实并没有多少。
只有她当初带去青城,又带回来的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叶寒酥有些尴尬:“那个,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江清浔看破,接过她手里的拉杆,唇角扬了扬:“江太太,你的行李确实挺多的啊。”
语气里的笑意明显,她听在耳里,一时忘了尴尬,有些恼地瞪了他一眼。
像是在说:“你再说,再说我不理你了。”
脚尖轻轻踩了下他的鞋面,夺门而去。
看她难得露出可爱的一面,江清浔笑出了声,拉着行李箱也跟上。
“酥酥。”
事实上,他早已留意到,自从青城回来,叶寒酥那小心翼翼的态度。
待他极尽温柔。
可江清浔更喜欢她现在的模样。
这样看起来冷冷淡淡,实则很容易害羞,爱使着小性子的,才是他的酥酥。
他的酥酥,应当一直是高傲自在的小公主。
两人笑闹着上车回庄园,轻松的气氛有些久违,犹如回到了那年初遇的盛夏。
——
庄园里。
阮阿姨端着新做的西点出来,正好看见一前一后进门的小两口。
她放上桌,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过江清浔手里的行李箱,脸上浮现笑意:“少爷,叶小姐。”
“哎,不对,应该叫少夫人了。”
“你们可算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江清浔提前打了电话告诉她领证的事情。
“阮阿姨。”
这一声“少夫人”叫得叶寒酥有点脸热,但她还是很有素质地打招呼。
她也是听江清浔提起才知道,他是阮阿姨自幼悉心照顾大的。
在父母早亡的环境下成长,阮阿姨的地位就更显特殊了。
这样的人,合该得到尊重。
阮阿姨笑了声应下:“我给你们做了蛋糕庆祝,快去吃吧。”
“我先去楼上,帮少夫人把行李放下。”
她转身上楼,为二人腾出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