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的手突然放开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牙儿,“是你吗?”
知道自己心早已没了感觉,但却又被赢政肆意的眼神给戳痛了,那眼神是在告诉他,他是不会让她出宫的,宁可让她老死了这宫殿中,也不会放了她。
“是你吗?牙儿?”荆轲沉痛的看着她。
牙儿木然的看着赢政,许久,才转过头来看荆轲,很轻,很轻,但却足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见的声音道:“相依相偎,荣辱与共,贫富共享,生死相随中难道没有相互信任吗?没有信任的爱,是爱吗?”
“牙儿?”荆柯一愣。
牙儿回以荆柯一个笑容,便坐上了秋千,对着荆轲道:“能帮我摇一摇吗?”
一个起落,秋千在空中荡着,飞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声,大家都看着飞荡着的牙儿出神。
因为牙儿的那翻话,赢政的脸色黑了半分,看着荆轲的眼神变得更为阴噬,但当牙儿看着自己的漠视的眼神却更令他的心紧纠痛惜着,不过,赢政甩去了心中突然上升的恐慌。
秋千停了下来,停在了荆轲的身边,牙儿静漠的道:“荆轲,能再推一次吗?我想飞得再高点,我喜欢飞,飞得越高越好。”
荆轲默默的点点头,就在他摇着秋千时,牙儿突然低声道:“东南方。”
荆轲一愣,猛然领悟,欣喜的看着飞荡的牙儿。
秦王宫的建筑群并不高,几乎算是低矮的,除了那最外一排的围墙外,当牙儿的秋千飞到最高点时,能承揽王宫的全貌,也能一眼看穿值班侍卫的走向,因此就在秋千飞至最高点时,牙儿的手脱离了绳子,身体也借着秋千的反作用力往东南方侍卫最松的地方飞去。
也就零点一秒的时间,荆轲也一跃而起,稳稳的接住了被抛至半宫的牙儿,又借着回过来的秋千力道,飞至到了对面‘清妍宫’的屋顶。
赢政的脸更为阴郁了,手一挥,原本隐在身后的蒙毅走了上来,在他的怀中,竟然抱着睡意朦胧的扶苏。
“苏儿,你娘不要你了,也不要父王了。”赢政伸手一点扶苏的痛穴,冷冷的对着小扶苏道,眼晴则是一瞬不眨的看着屋上的二人。
扶苏被身体的痛感痛醒了,顺着赢政的眼神望去,这一望,使得他原本的睡意顿时消得一干二净。
“娘,不要丢下苏儿,不要,呜。”扶苏哭着飞奔至‘清妍宫’门口,抬头看着屋顶上的牙儿,“娘,不要丢下苏儿,呜~苏儿不好可以改,娘,你不要丢下苏儿。”
“苏儿?”牙儿一愣,没想到扶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转头望向赢政。
只见赢政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弓箭手立刻拿起了手上的弓箭,但他们所定的目标并不是牙儿与荆轲,而是扶苏。
不,牙儿在心里纳喊,赢政,你不会如此无情的。
二神交流,互诉着只有他们能懂的心思。
你可以试试,赢政眼中的残忍直达牙儿的眼中。
我不信,牙儿摇摇头。
是吗?赢政用手做了个即将下挥的姿势。
“不要,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牙儿惊吓的大喊,挣开荆轲的怀抱,不顾一切的往回走,但她忘了自己是在五丈高的屋顶上,因此脚步落了个空。
没人料到牙儿会这样做,荆轲来不及阻止,但赢政仿佛料到了牙儿会如此这般,因此飞奔而至,接了个满怀。
“娘。”
“苏儿。”紧紧的将小扶苏的身体抱在怀里,牙儿才觉得安全,那一口提在喉咙的气才吐了出来。
“牙儿?”荆轲大喊,不解,讯问的看着她。
牙儿抬起头的瞬间,赢政的手也挥了下来,无数的箭枝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牙儿的视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世界怎么了?牙儿缓缓的站起来。
世界变了吗?
太阳去哪了?月亮跑了吗?
为何是一片黑?
‘嗖嗖~~嗖嗖~~嗖嗖~~’
这是什么声音?她不喜欢这声音。
心很痛,那致命的痛感又来了,这感觉就好像小胡亥被嫪毐绑架那天所承受的痛一样,令人无法呼吸。
世界似乎更黑了,意识失去之时,赢政担忧的眸子落入牙儿的眼里。
恨止,情终,归为一字,忘!
chunzhongao2006-12-0517:49
正文论事
咸阳城。
这些年,秦国经济迅速的发展,各国的要商们在咸阳都有着他们自己的商品店铺,全世界只要是有着生意头脑的人都纷纷齐聚在此处买卖,因此咸阳城里,三教九流,龙头杂蛇,富贵优雅人士不知凡几。
‘五门街’是咸阳城里最繁华最锦绣的一条街,全国的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出来,其店铺门面多得像天上的繁星,因此,客栈,茶楼,妓院,在这里也多得数不胜数。
‘吕丹茶楼’是五门街里最古老,也是日流量客人最多的茶楼,在秦国约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听说,其创始人吕丹是名奇女子,每天,在‘吕丹茶楼’上都能听到有人在谈关于此茶楼创始人的事,但今天,客人们谈论的却是另一个话题,而且谈的人颇多,大家的脸上有的是叹息,有的是乐祸,有的是沉思,大家纷纷的议纶声就盖过了在台上唱戏的女子。
“看过了吗?”一中年男子对着一旁的老者说道。
“什么?”老者迷糊的问。
“城门口挂着的那个人头啊,哎,真是可惜了,长得还真是挺好看的,可竟是个刺客,还来刺杀咱们的大王,活该被万箭射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中年男子惋惜带着三分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