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去那个架子上挑一张黑胶唱片,放给我听。”
贺忱年用手指了指他的唱片收纳墙。
随后,贺忱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也只比宋若锦早几分钟到家,当一个外科医生不单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
宋若锦没想到贺忱年的要求这么简单,就跑到了音乐墙边去挑唱片。
宋若锦知道此刻贺忱年需要放松,不适合听太嘈杂的声音。所以她放弃了摇滚和流行乐,她先是翻了一遍民谣和乡村音乐,最后她把目光停留在了古典乐和爵士乐上。
随着唱机里缓缓流淌出巴赫的钢琴曲,贺忱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宋若锦觉得巴赫的音乐,既有人性又有神性,她曾无数次在下班的路上听着巴赫的音乐,洗涤自己一天下来疲惫不堪的灵魂。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听音乐会。”贺忱年闭着眼睛,轻声问。
宋若锦无奈地笑了,她发现这个男人真执着。
“为什么一定要去听音乐会呢,听唱片不也一样吗?”
宋若锦也靠在沙发的另一头,闭上了眼睛,聆听起来。
静静听了一会儿后,宋若锦觉得自己身心愉悦,心情清朗,她睁开了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贺忱年文雅帅气的脸庞。
贺忱年正两个手撑着沙发,俯身注视着她,目光灼人。
宋若锦一下子想起了两人缠绵缱绻的那一晚,这个男人也曾这样注视着自己,一样的姿势,一样炙热的目光。
宋若锦马上坐了起来。
“贺医生,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为什么躲着我?”贺忱年并未松开撑在沙发上的手。
“我没躲啊。”宋若锦感觉自己呼吸有点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