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器灵一事,他就现不太对,今日他可算是瞧清楚,这孩子身上怎么会有魔气?
不是一般的魔气,更不是因为魔灵根的原因,倒像是有魔族血脉。
可这怎么可能呢?
安父是纯正的人族,安母他见过,身上同样没有魔族血脉,可这小徒弟身上怎么会有?
真是让人头疼。
“师父?”这时候,安然醒过来了,自然是因为沧澜舍不得下重手,只是轻轻敲晕了而已。
“醒了?”
“师父,四师兄,四师兄受伤了,很重很重。”安然瞬间记忆回笼,拉着沧澜的衣袖哭着说道。
“为师知道,你这丫头,又答应了什么了不得的条件。”四弟子已经被带走救治,医仙谷大长老已传音给他,他这才放下心来。
“师父,是弟子答应的,与宗门无关,弟子可以还得。”安然急忙说道。
“傻丫头,弟子的债为师还,更何况你是为了你四师兄,你还小,每日除了修炼,就去开开心心的玩别把自己逼太紧。”
“我知道了师父。”但她的承诺肯定是要承担的,跟师父还不一样的,司空长歌答应救治四师兄,她欠医仙谷一个要求,只要他们提,她赴汤蹈火也会办到。
“师父,我要去看四师兄。”
“他已经服过丹药,有你大师兄跟二师姐在,你、”
“师父,我怎么了?”
“没事,修炼中有什么问题就来找为师。”
“我知道师父。”
“去吧。”
“师父,我们要给四师兄报仇。”
“夏皇会给你四师兄一个交代。”是他夏皇的儿子,可也是他沧澜的徒弟,他不容他们糊弄。
安然拜别沧澜后就御剑飞行跑去医仙谷的暂住庭院了。
而夏皇这边,一张俊脸阴沉得仿佛被乌云笼罩,脸色黑沉得好似能滴出墨汁来。
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但那股令人胆寒的威压却如汹涌的海浪般席卷而来,压得下面跪着的人喘不过气来,脊梁骨都要被压弯了,根本无法直起腰来。他们战战兢兢地低着头,额头上冷汗涔涔,不敢抬头去看夏皇那充满怒意的眼神。
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只见之前还跟病娇变态似的七皇子此刻却面色如纸,倒在一滩血泊之中,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努力挤出最后一丝气息。
他的身体不停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原本那对深邃含笑,带着戏谑的眼眸如今已失去了光彩,变得灰暗无光。
他祈求地趴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地面,似乎想要撑起他骄傲的尊严,他不该如此的,他是矜贵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