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婉说话,一向负责,我说它是赝品,就是赝品!”
嚯!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
该不会仗着和老爷子交情深,故意闹着玩的吧?大家伙这么想着。
盛老爷子也不恼,很有耐心的和她聊,“那你说说看,这怎么个赝法?咱们得有说服大家的证据不是?更何况,这可是岑家送的,你这一说法,不是在拐着弯的说他们卖假货骗我这个老头子嘛?对不对?”
“我管他地摊买的还是哪买的,总之,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乔婉说着,走过去将那幅画拿了起来,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强烈的光线怼向纸张,接着将反面亮给所有人。
“大家请看,一百多年前,张大士先生那个年代用的纸张多为宣纸,薄儿透,微光可穿,再看看这幅画,纸张生硬紧实,这么强的光打下去也只能勉强透光!”
“第二,对张大士先生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他习惯用竹毛笔作画,呈现出来的作品线条流畅,主次分明,更让整幅作品栩栩如生,而这一幅,是采用了马棕毛笔,线条略显生硬,色泽有轻微的晕染,造成整幅作品看上去不够干净利落!不过嘛,这个人能把张大士先生的作品仿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也算有点水平!”
“你胡说八道!”岑清儿愤愤站了出来,“这是我爸花重金从别人手里买的,你什么意思?说我爸有眼无珠?还是说我们岑家故意拿赝品忽悠盛爷爷?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家的宝贝?还有,是不是赝品,可不是你随便瞎编两句就能证明的,乔婉,你要出风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搞不好打了自己的脸,那就丢人丢大了!”
“好了好了,婉丫头年小无知,跟大家闹着玩的,都别介意了!”盛老爷子试图岔开话题。
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媳妇儿受委屈。
就算这宝贝是真的,又怎么了?他家孙媳妇就喜欢闹着玩,谁又能怎么滴?
刘老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很专业的戴上了白手套,又拿出了放大镜,伏案盯着这幅画探究了好一会。
刘老是业内很有名气和威望的古玩鉴别师,由他给出结果,最有说服力。
岑清儿下巴太高,瞪着乔婉的眼神极其傲慢轻蔑。
一会等结果出来,看她怎么丢人。
想显摆也不是这么个显摆法!
一分钟后。
“盛老,经过我严格的鉴定,张大士先生的这幅画……的确是赝品!”
此话一出,现场热闹起来。
“不是吧?真是假货?”
“岑家居然送假货给盛老爷子,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是,堂堂岑家,那么有钱,居然还玩这一手,太不要脸了!”
“搞不好也是岑家被人骗了呢,这可不好说!”
“这姑娘谁啊?好厉害,一眼定乾坤啊!”
“不可能,刘老,您再看看,这是我爸精挑细选的,他也是古玩爱好者,如果真是赝品,不会看不出来的!”岑清儿匪夷所思,认定了其中有问题。
刘老欣赏的目光投向乔婉,“要不说这位姑娘厉害呢,竟能一眼看出这幅画的真假,我刘雄纵横古玩界三十年都没这个水平,厉害,实在是厉害,在下佩服,敢问姑娘,你师从哪位高人?”
乔婉漫不经心的理了理发尾,“独门独户,闹着玩的罢了,不足挂齿!”
“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不妨到我家里小坐一下,切磋切磋!”
“我很忙的,不过嘛,有时间我一定过去!”
能让刘雄这个大人物亲自邀请,乔婉煞羡旁人,出尽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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