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圣上,皇宫各处出现了不明火光,卑职正派人查明。”一个侍卫的话音刚落,殿外便有喊杀声传来,而且急速逼近。
这时老皇帝反而冷静了,坐在龙椅上眯眼等待着。
大臣们喧哗声再起,胆小的都被吓尿了,像烂泥一样瘫在那里。
但位于高位的臣子排着队站在皇帝的面前,都是一副眼望鼻,鼻望口,口望心的样子,就像泥塑的佛像,一动不动。
沐锦不知道他们心情如何,但她的心情很不好。
祁君出现在宴会上,没做别的事,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酒,可现在倒是快速的跑到了祁承的身旁,一看就是去保护他的。
老娘的男人还用你保护?!
沐锦一拍桌子站起身,不理会外面越来越近的兵器碰撞和侍卫们大喊护驾的声音,蹬蹬几步就跑到了祁承身边。
“我害怕,保护我。”沐锦挑
衅的冲祁君一挑眉,然后故做柔弱的扯着祁承的衣角,藏在了他的身后。
祁承哭笑不得,手中捏着沐锦递过来的小巧弩箭,稍稍转身,将所有望向沐锦的目光都挡住了。
祁君的杀意,不仅沐锦感觉得到,祁承更是警惕,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祁君之间的距离,这让祁君的眼中又泛起痛苦之色。
‘轰轰’的响声不绝于耳,远近都有,可老皇帝不管侍卫们怎么劝慰,都稳稳的坐在皇位上没动。
慢慢的,喧哗声减退,不管多慌乱的人在看到别人都是平静的表情时,自己也慌乱不起来了。
所以外面喊杀依旧,可殿内却诡异的平静。
祁渝很紧张,也很兴奋,如果成功,他要在今天请父皇禅位,那他就是明正言顺的帝王,当然,胆敢反对的就去死吧,他是不会留后患的。
另一个紧张也兴奋的人是七皇子,他觉得自己就是鹬蚌背后的那只黄雀,祁渝的计划在任心怡的泄露之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祁渝失败了,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他依然是七皇子。
任心怡目光灼灼的看了祁承两眼,成功的引来了两道敌视的目光。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全身披甲,拎着刀,满是血迹的军士冲了进来,对着祁渝跪下,恭敬的道:“属下不辱使命。”
“哈哈哈……”祁渝痛快的大笑起来。
笑得够了,他转过身,面对着老皇帝道:“父皇,您操劳了
一辈子,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今日孩儿斗胆,请父皇禅位!”
“请皇帝禅位!”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闯进来百十个军士,举着兵器,一同大喝道。
老皇帝看了祁渝一会儿,微微一笑,环视一周道:“好啊,不错的儿子,那么……有谁反对吗?”
一片静默,七皇子头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滴,内心挣扎的厉害,他从来不敢小瞧他的父皇,现在虽然祁渝成功了,可是皇帝的表现太过诡异,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