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亭子里的酒菜已经齐备,男女主人在座,等待着迟来的宾客。
时间已到了戍时末,祁渝的脸色不郁,李君宛干笑着劝慰,说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或者是不方便这么早来。
祁渝点点头,这个时候,是不太方便光明正大的到御王府来。
月亮一点点的走着,酒菜早就凉透了,九月的夜,寒气随着微风一点点的侵袭着身体,到了亥时末,僵坐了许久的祁渝突然站起,扬手就给了李君宛两耳光。
打得她头晕目眩,倒地不起。
第二天一早,传来李将军重病的消息。
祁渝有些惊疑不定,前段时间李将军对他态度很好,虽没有明确的应承,但姿态却已经做了出来,难道这一次,是真的病了?
御医很快到了李府,看到的是脸色蜡黄正在昏迷着的李将军,仿佛一夜之间,这个铁塔般的壮汉就轰然倒塌,摸过脉之后,御医摇头晃脑的拽了半天词,总结一下,就是人很可能不行了,于是开了张单子便急急的离开。
送走人后,李氏紧紧抓着沐锦的手道:“你父亲没事吧?怎么看样子好像很严重?”
“娘亲别担心,只是一点迷药而已。”沐锦笑着安抚,蜡黄的脸色只是她涂上的粉罢了,至于应付御医,当然不只是一点迷药,但也确实对身体没害处。
这个时候,他们只能选择如此的做法。
李君宛很想回娘家问问,可她的脸肿的不
能见人,没办法,只有缩在屋子里,连头都不敢冒。
任心怡得知李将军不久于世,仰天大笑三声,完全不顾祁渝黑透的脸色。
现在只要李府倒霉,任心怡就觉得爽快,哪怕对祁渝得到王位不利,她也不在乎。
“王爷不必如此,都城才多大,就算他有二十万大军也不可能直接拉到都城来,真到了关键时刻,还不如自家的私兵好用。
妾建议王爷还是多赚些钱,将手里能抓住的兵员武装到牙齿,到时一个打十个,还怕大事不成?
更何况妾正在做一件大事,若是成功,那么王爷可以提前几年坐上那个位置。”
“你究竟在做什么?”祁渝只知道任心怡在计划搂钱,他的钱流的哗哗的,只是近一个月,他在都城就多了五家店,其他城市都只多不少,涉及到衣食住行各个方面,说实在的,他有些吃不消了。
“研究一件神兵利器!”任心怡信心满满,火药的配比她不知道,但那三样东西她是了解的,在后世几乎是常识了。
城外的庄子上购进了很多的硝石、硫磺和木炭,正在做着试验,至今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
但她不在乎,她在乎是什么时候将祁渝推上皇位,然后她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将沐锦弄进宫,专门给她倒马桶,全皇宫的马桶都归她一个人清洗。
看她不爽了就抽几鞭子,或者把她送到军伍上,慰问那些当兵的也不错。
将李家所有人都斩首,她要看着沐锦痛苦一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也不得!
任心怡脑补的很痛快!
“到底是什么东西?”祁渝很好奇,虽然他不觉得一个女人能研究出什么神兵利器。
在他看来,任心怡能给他赚些钱,就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