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各台中丞皆有十位,不知王爷所指,是哪一位州牧中丞?”
“还是说,所有州牧中丞?”
颜瑜给了一个眼神,反问回去。
“你说哪一位州牧中丞?”
高璟反应不过来。
林暮很快想到了说辞,既能提醒,又不会落人话柄。
“南络县疫症,有县令治理不当之故。州牧中丞宁大人不是很擅长安抚民心、点拨县令吗?让州牧台派他去一趟吧。”
高璟恍然明白。
“哦,是他呀。”
“那为何不能直说?”
林暮没法告知答案,只剩苦笑。
“王爷瑜旨,耽误不得,你快去吧。”
高璟左右为难地没挪脚步。
“那铜事台行刺之事,属下何时禀报?”
颜瑜给了回应。
“现在,说吧。”
高璟应声,娓娓道来。
“宁国公府的四姑娘,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迷惑铜事相许大人,并指使行刺。”
“而后又迷惑督护中相吴柒,撤走了帝瑾王府的守卫,以攻薄弱。”
“对外,铜事台明哲保身,将过错全都推给了宁四姑娘。”
颜瑜清冷一笑。
果然调查结果,不出所料。
皇宫那边钻头觅缝、无孔不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匿名行刺的机会。
“吴柒是怎么回事?”
“他变节了?”
高璟顺势奉承。
“王爷睿智高明,无人能及。”
“尹司丞谢大人,在调查钟淑仪残余事务之时,偶然现吴柒,居然是钟淑仪安排在督护台的线人。”
“幸而有谢大人提醒,督护丞萧大人才能即时现,守卫异常撤离之事,迅派人支援,不然属下父亲伤重,可能就……”
说话间,他已经给宁云溪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谢过三姑娘救父之恩!”
宁云溪吓得一惊,连忙拘礼一跪,惶恐而问。
“高大人这是何意?”
“我只是避祸于帝瑾王府,不曾救过督护相。”
他怎么回事?
自称属下?
给她行大礼?
慈砂山一事之后,他明明不再信任。
刚刚在密室里,他还平白无故地冤枉她,明里暗里地言语讽刺,丝毫不掩饰心中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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