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这里位置偏僻,平常少有人来,建筑也老旧,白色的外墙掉了皮,绿色的藤蔓爬到了二楼。
不远处传来一连串说话的声音,有人踩着碎叶越走越近,他听见别人口中出现的自己的名字,心一紧,转身欲走,那群人却已经看见了他。
“许然,你怎么在这?”
主角受的炮灰前夫7
许然不敢走了,也不敢回头,背对着众人的身体在发抖。
直到有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他身体猛地颤了一下,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许然,你要到哪里去呀?”
他回过头,眼神躲闪,声音细微,手指不安地搅动,“没去哪里,我去教学楼。”
按着他肩膀的年轻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有人往前走了一步,问道:“我刚刚看见席老师了,你是在跟踪他吧。”
听见他们提及到那人,他一个失神,指甲在手背刮下一条长长的红痕。
他低着头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路过。”
“你说没有就没有?”男人拍了拍他的脸,许然偏了头,被他这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刺激得眼睛微红,“谁不知道你是个变态啊,不仅喜欢男人,喜欢的还是自己的老师。”
他的脸上露出嫌恶,甩了甩刚刚碰过许然的手,像是要甩掉上面的脏东西。
许然眼前凝上一层水雾,不知是为了他的嫌恶还是为了他说的话。
许然在学校里并不受欢迎,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与那些青春洋溢的同龄人形成强烈对比。再加上他家境不好,需要打工来维持生活,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成绩也只能算是中下。
不管是在同学还是教师群体里,他都是一个边缘人。
但是阴沟里的老鼠也有想要仰望月亮的权利。
许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席言的,可能是在公开课上,他温和地问自己还有没有问题;有可能是在某条小路上不期而遇,他习惯性的躲闪后,又不自觉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
他知道席言办公室楼下有多少棵树,知道以他的速度去教室要花多少时间,知道他最喜欢没课的时候站在天台上吹风。
他明白自己像个变态,但他没办法。
后来他的举动被几个同班的男生发现,时常拿这件事来捉弄他。
“要哭了啊。不愧是喜欢男人的变态,哭起来跟个女人一样。”男人转头看向同伴,“欸,听说那个席老师结婚对象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做?”
“不知道,喜欢男人的都挺恶心的。”
许然抬起红着的眼,“不许你们这么说他。”
“嘿,”对方气笑了,“小狗要咬人了?我说了又怎样。”
许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刚想咬第二口,却被猛地推开,人摔在了地上。
男人骂了一句,对着许然拳打脚踢起来。
席言拨开眼前的树叶,场中的一切便清晰展示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