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嘶鸣一声,朝前奔去。
我慌张抓住缰绳,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
渐渐地,我的心落回肚子里,这才发觉我这个姿势几乎是将身前的女人圈在了怀里,这距离太过亲密了。
理智回归,我绷紧身体,悄悄拿出手机,开启了录音。
而后我小心翼翼地搭话:“你叫什么名字?昨晚在休息站救我的人也是你,对吗?”
可身后却一片沉默。
我又继续说:“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里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她还是没说话。
马儿疾驰带来的冷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
这份沉默,反倒让我生出了一股倾诉欲:“其实我来这里,是要去县派出所接我爸的遗体,可是半路被我的邻家姐姐丢下……”
提起这件事,我就满心酸胀,握着马鞍和手机的指骨都泛白。
这傅,身后的女人忽然开口:“格桑拉姆。”
我猛然愣了瞬:“什么?”
“我的名字。”她顿了顿,“录音可以关了,这里没有充电的地方。”
我低头一看,手机电量只剩10%,而信号格仍是一把叉。
被戳破的我尴尬地关了录音,正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
一束车灯从身后照来,黑色的悍马越野急速驶来,赶上马匹。
霍嘉禾从车后座探出头,焦急地看向我:“阿年!停下!我来接你了!”
我狠狠松了口气:“是我的朋友……”
格桑拉姆立即勒马,将我放了下去。
车辆也在不远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