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碎了,身子也熬垮了,就在一个小时钱前,她吐了血,被送进了ICU!现在还在昏迷中!
你小子就算不爱,难道还没责任心吗?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你特么失了智了?!”
为了不让歌儿难过,勾起她的伤心事,这些天他最大程度地逼着自己看淡这件事。
他知道周围的人着急、惶恐、烦忧,这些焦虑的情绪只会无限地投射在歌儿身上,只会让他更难受。
可只要是一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人,就会对那种失去所爱的切肤之痛,感同身受。
怎么能接受呢?
那样轰轰烈烈地爱过,现在说不爱就不爱了。怎么能承受得了?!
闻言,傅砚骁剑眉深锁,星眸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甚至是匪夷所思:
“她……吐血了?因为我?”
“傅砚骁,你如果还算是个人,就去看看歌儿。”
柳随风狠狠抽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猛地撒开了他的衣领,“就算你没有感情了,你们曾经的回忆也存在于你脑海中吧?那是你曾经拼了命想要爱护的女人,你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和她走在一起。现在,你不要她了……你的心真的一点都不痛吗?
你难道就不怕有一天,自己追悔莫及吗?!”
说完,柳随风转身愤然离开。
追悔莫及……
突然,傅砚骁眼前一阵恍惚,剧烈的痛意来袭,他的头瞬间仿佛变成了一个膨胀欲裂的气球,就快要爆破开了!
“二少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慕雪柔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满额虚汗的傅砚骁猛地扫开,“不用,没事!”
她双手尴尬地僵在半空,指尖不甘地一蜷。
……
从病房出来,柳随风怒气冲冲地跑到阳台上,拨通了爱人的电话。
“随风。”梁樾嗓音依旧温柔缱绻,却隐隐透出疲惫。
“阿樾……我……”
柳随风本极力克制了情绪,却在听见梁樾醇厚声音的一刹,绷不住哭了出来,“我受不了了……我太心疼歌儿了!”
“亲爱的,别哭。”
梁樾忙温声劝,声色微哑,“我知道你疼歌儿,我们都疼她。别担心,她是急性胃出血,现在人已经醒了。
医生说,她是过度伤心,过量饮酒,加上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更何况,歌儿本来就有胃病,以前她在战场上抢救伤员,饥一顿饱一顿落下的毛病。”
柳随风不禁愕然,“歌儿……还上过战场?!”
“L国战乱动荡那年,她在那里做过无国界医生,救助了不少百姓和维和部队的军人。”梁樾提及此事,语气里有心疼,亦有说不出的自豪。
“我的天啊……你们梁家的人心怎么那么大!L国政坛动荡,不光有战乱,还有不少恐怖分子烧杀掳掠。歌儿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的地方,每天水深火热,你们也忍心?!”
梁樾沉默了片刻,深吸了口气,声线隐隐发颤:
“我们也舍不得,可她一心为了追随傅砚骁,他去哪儿,她就要跟他到哪儿。我们谁能拦得住她。”
柳随风脑中嗡鸣,大为震惊:
“歌儿……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是为了傅砚骁?!”
“砚骁,曾是维和部队的一名军人,曾被派遣去L国,执行重要任务。”
梁樾嗓音发紧,“歌儿完全是为了能够见到他,才申请去了L国,险些有去无回……”
“傅砚骁配吗……那小子他根本不配得到歌儿的爱!”
柳随风漂亮的狐狸眸气得猩红,一拳砸在阳台上,“他醒来后,完全变成了个大渣男!他跟傅家大少爷身边那个姓慕的女医生暧昧不清,刚巧被我撞见。我特么给了那小子一巴掌,骂他不是个东西。他竟然说已经跟歌儿分手了!”
说着,他又流下泪来,哽咽得厉害,“阿樾,说真的……傅砚骁现在这个样子,他还不如死了干净!”
“随风……”
“歌儿眼睁睁看着他在她面前,却被拒之千里之外,甚至要忍受他去亲近别的女人……阿樾,那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落差谁能承受得住?我真是后悔把他救过来,当初就该给他下点儿药,让他变成一个植物人,都比现在强千万倍!”
“随风,别忘了,砚骁是为了歌儿才变成这样的。”
梁樾呼吸沉了沉,“命由天定。若他们还有缘分,砚骁一定会重拾对歌儿的爱意。若缘尽了,那这不失为一个最好的结局。
只要人没事,健健康康地活着,就好。”
柳随风掏出帕子,抹了抹泪,“等我忙完了……去医院看望歌儿。”
“没关系,过两天再来也可以。正巧歌儿精神不太足,也需要好好休息。”
“阿樾,后天你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