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攥住般,几乎忘记呼吸。
整个屋子像是只剩下何小莲的哭声。
半晌,柳盈盈才听到傅闻礼说:“小莲,我可以……我是说,我可以做孩子的干爹。”
何小莲也改了口:“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随后便哭声渐弱。
他们好像没有越界,可隔着帘子,柳盈盈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难以压抑的情愫,那种涌动着却又因对方的家庭只能克制的情愫……
等两人走了,柳盈盈才从李大夫那拿了保胎药回家。
柳盈盈提着药走近家门,先回的傅闻礼就迎了上来,搀扶着她:“刚才大队长来家里告诉我,你在田里做事的时候忽然晕倒了,没事吧?”
柳盈盈语气平静:“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有些冻到了,刚刚去看了医生。”
傅闻礼立即扶着她坐下:“那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吃药。”
随后就走出去了。
柳盈盈望着桌面上的开水壶。
他去烧热水,却连开水壶都忘记拿了,是有多心不在焉。
他嘴上关心她,但对比起何小莲一出事,他焦急的抱着何小莲冲进诊所的样子,显得多么不值一提。
接下来几天,柳盈盈都察觉到傅闻礼有些失魂落魄。
柳盈盈想,这是因为心爱的白月光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心里难受。
柳盈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一点点刻在心里,刻出一道道无法再被遗忘的伤痕。
又过了几天,柳盈盈拿着攒的棉花去供销社找老师傅帮忙弹床被子。
她打算带着新被子去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