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宾城下。
傅诚不慌不忙的排兵布阵。
等待着气势已及逐渐消退的刘存厚大军。
战场上,任凭刘存厚如何前线督战。
如何鼓舞士气。
可士兵已经绝望,已经没了勇气再战。
不费吹灰之力,刘存厚所部全线溃败,刘存厚自觉无能。
“老夫无能,没脸面对川东父老!”
孙杜和邓锡赶来劝降,可看到的是在战马上的刘存厚,拿着手枪吞枪自尽。
“大帅!”
“刘帅!”
孙杜悲痛万分,邓锡也心里不好受,在刘存厚最艰难时刻,无人帮他,和气的凄凉。
“报!刘存厚气愤交加下,自刎前线。”
傅诚在城头上看的一清二楚,挥挥手让传令兵下去。
“来人,厚葬刘将军!”傅诚对着城下硝烟的战场,只能敬礼以示敬意。
几天后。
傅诚命令孙杜,让孙杜收编残余的刘存厚的家底。
刚刚迷路从凉山转悠出来的刘辉一千多人,得知主帅已死,又不甘心被孙杜收编。
当天夜里,刘辉鼓动刘存厚旧部ooo人,动偷袭孙杜。
本就惴惴不安的孙杜,这些天无心治军,没有过多关注军营,得知刘辉反叛,他也只能着急忙慌奔逃去找傅诚求援。
孙杜在川军中威信不高,手里只有几百滇军亲信,根本无法压制。
等到傅诚带兵赶到时。
刘辉已经一把火烧掉大营和粮草,带着ooo士兵向着渝城去。
去投奔自己的族侄刘襄。
大战由此落幕。
攀枝花县城外。
唐吉姚亲自在城外视察战场。
陈焕也出城而来。
“拜见陈老。”唐吉姚很是客气,主动问好。
“督军!”陈焕也没有托大,但也只是微微拱手。
“陈老,有您亲自坐镇指挥,让这群武备学堂生们片甲不留啊。”唐吉姚笑道。
闻言陈焕知道唐吉姚没有憋什么好屁。
但陈焕依旧笑着摆摆手,不假思索道:“川军烈性!如一匹烈马,若是训练的好,可敌百万!”
见陈焕不接话,唐吉姚也只好笑着应下:“陈老说的是。”
武备学堂当年陈焕和前朝的督抚岑春煊下了很大功夫,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娃娃”,如今死伤惨重,陈焕能好受。
唐吉姚就是想挖苦一下而已。
毕竟,唐吉姚看着陈焕这个老家伙,不来帮他这个一省的老大,反而去帮一个老二,能让他爽吗?
战场上士兵在收拾尸体。
就是残肢断臂,士兵能分辨的就分辨,实在分辨不出的就找着拼接。
胜利方利葬敌军,不是什么仁慈之心,而是大家都信阴阳鬼神,加上大家对落叶归根的执念,就是当初的北洋和滇军开战,那也是会有休战时的各自认领尸体。
同时,也是对敌人的敬佩。
任谁在如此密集的枪林弹雨下,还能反攻拼杀,哪怕川军装备落后,也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