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为了让自己不再犹豫,我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电脑。
没有丝毫犹豫,在截止时间前一刻,把第一志愿改成了广州那所有名的大学。
沐沐自然是高兴得原地起飞。
她早就央求我报同一所大学。
但因为刚进高中时,我就和商砚约定好,要一起努力,高考后携手去他最想去的北京。
那里有他从小就喜欢的航空专业。
所以哪怕我并没有那么喜欢寒冷的北方,以及对那所理工类院校并无感觉,高中三年,我也始终把那里当成自己的目标。
多年邻居下来,两家大人对我们填同一所大学也乐见其成。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商砚,会在成年后顺理成章成为一对。
而现在,我找不到任何再去北京的理由。
或者说,经过今天之后,如果我再像从前那样黏在商砚身边。
我都会瞧不起自己。
我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去哪里都无所谓,没有商砚就好。
他在北方,那我就去南边。
5
睡前,我放了整整一浴缸的水,想把自己彻底洗干净。
可脱掉衣服,皮肤上青紫痕迹还很明显。
昨夜的记忆又不受控地向我涌来。
紧紧相拥时少年滚烫的肌肤温度,动情时耳畔的灼热呼吸,余温似乎都还萦绕在四周。
我猛摇了摇头,想甩掉这些荒唐。
又找来最粗的搓澡巾,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自己的皮肤,直到全身发红才停止。
试图笨拙地清除掉这段,我人生中最不堪的回忆。
结果就是疼得我一整晚怎么也睡不好。
商砚果然也没再发来任何信息。
打断了自我们拥有手机起,六年来互道晚安不间断的习惯。
这样也好。
反正早晚有这一天。
就从今晚开始戒断吧。
我迷迷糊糊直到快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熟睡,突然感觉梦里有人在我额头印上了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