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果也是才发现自己这么细皮嫩肉,不知道是不是被魔力洗精伐髓后的后遗症,皮肤确实比以前光滑细嫩,连小时候胳膊被铁锹铲伤的陈年伤疤以及读书时握笔留下的茧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稍微用点力就能掐出触目惊心的红色月牙来。
很显然,能养出这般娇嫩肌肤来的肯定不是普通家庭,傅廷晔细细勾勒她的五官,发现眉眼间和蓝时雨有些相似。
见他一直沉默,既不点头也不拒绝,辛果不愿继续站在门口当门神,对女仆们点点头,捂着手腕目不斜视地进去了。
傅廷晔睇了眼逐渐消失在视野的背影,唤来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衣小哥,“三分钟,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资料。”
不管给几个三分钟都查不到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的资料,昨天以前呈现一片空白,仅仅查到她坐拥一整栋楼的所属权,那里地段不错,要说为了钱实在说不过去。
傅廷晔手中捏着薄薄的纸,神色晦暗不明,过去被抹得这般干净,怎么能不叫人怀疑别有用心。
他来到餐厅时辛果已经吃上了,秦苏苏没有动筷,看见他的瞬间扬起三分思念三分眷恋四分苦涩的笑容,“廷晔,今天的银鳕鱼是我做的,你尝尝。”
“我带你来这里不是让你做这种事的。”傅廷晔没有分眼神给她,坐到芙蓉拉开的椅子上。
秦苏苏失望地垂下头,淡樱色的唇轻轻颤动。
辛果用力搁下筷子,不满他的态度,“傅廷晔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这样践踏别人的真心你很得意吗?你、你干嘛?”
一天内被拽第三次的辛果弱小可怜无助地被带上楼,“饭才吃一半……”
傅廷晔充耳不闻,关上门后把人丢到床上,强势地欺身压下,“女人,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原本还不当做事的人终于慌了,急得去推他,“你疯啦?秦苏苏就在楼下,欧阳雪也生死不明地躺在床上,你满脑子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傅廷晔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剥夺其反抗力量,“秦苏苏没你想的那么单纯,小雪也在别院好好的,何况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
“就算欧阳雪好好的,你那么爱她还跟别的女人睡,你不怕她伤心?这是出轨你知道嘛!你的爱难道只是嘴上说说?”
说完辛果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丰神俊朗的面上也浮起一丝困惑,可手上的力量没有丝毫减弱,依然如小山一般牢牢压制着她。
“我本以为你是蓝时雨派来的奸细,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什么年代了还奸细,放开我,我脚快断了!”
傅廷晔下意识挪开腿,辛果抓住机会一拳捣在他眼窝,趁他直起身后从床的另一侧爬走,寻思着拿起床头柜上的钢笔威胁,“你别乱来,这支笔可不长眼睛。”
“女人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喊一声,你马上会被射成筛子。”傅廷晔用拇指指腹碰了下沁红的眼角,脸色黑得能滴下墨水,站在人生巅峰二十几年,第一次接连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吃亏,偏偏他该死的不想让她滚。
辛果不想变成筛子,也不想任人宰割,外强中干地说,“你喊,看看是他们爬楼梯快还是我的钢笔快。”
傅廷晔将她的虚张声势收入眼底,突然咂了下舌,翻涌的怒意迅速平息,“那是钢笔外形的便携式手电筒,你是打算拿它闪瞎我的眼睛吗?”
动作一僵,辛果马上转头去找其他武器,但轻巧的落地声后整个人被纳入滚烫的怀抱,正要挣扎,傅廷晔主动放开了她,“饭还没吃完,下去吧。”
“……”辛果不大适应他的阴晴不定,更怀疑他一言不合就要开车怕是有什么大病。
为了不熟悉的人一句话就要亲身上阵证明自己的男[]性[]魅力,实在不值当。
傅廷晔头也不回地打开门出去了,辛果等了会,再三确认门外没有黑衣小哥才蹑手蹑脚地下楼。
本以为会被扫地出门,没想到楼梯口有女仆迎上来,态度跟之前一样恭敬,所以傅廷晔的脑回路真的正常吗?
既然被打的人都不在意,打人那个当然配合地装作无事发生。
重新回到餐厅,秦苏苏还没吃完,捏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动,走到近处还有低低的呜咽声。
不管是傅廷晔还是秦苏苏,辛果作为正常人始终理解不了他们的脑回路,不明白她在哭什么,想要安慰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贴心地装作没看见保留她的体面。
虽然傅廷晔说秦苏苏不是她看见的这样单纯,但辛果觉得大概在他眼中所有接近他的女人目的都不单纯,比起从别人口中了解一个人,她更喜欢亲眼去看。
“玛丽,你是不是爱上廷晔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辛果问懵了,迟钝地“啊”了声,这个世界是不是全民恋爱脑?除了爱情没有其他人生追求了是吗?
短促的单音节被曲解成其他意思,傅廷晔夹菜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下,但很快被掩饰过去,反而秦苏苏态度大变,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眼中尽是被挚友背叛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