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明日就出发。”
裴怀酒突然神情有些落寞,陈晏礼不是瞎子,自然看见了:“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裴怀酒欲言又止,咬了咬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们两个这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
裴怀酒似乎下定了决心,蓦地紧紧拥住陈晏礼,陈晏礼感觉后颈湿湿的。
裴怀酒哭了?
带着呜咽的哭腔响起:“回了玄天宗我们就要分开了,我舍不得你,你不在,他们会欺负我的。”
陈晏礼拍拍裴怀酒的后背,还以为什么大事:“我去和师父说带你一起去,没了你我才不习惯。”
“他看起来好凶啊,流里流气的,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这话说到陈晏礼心坎里去了,燕行就是这样的形象,不愧是好朋友,看法都一样。
“那我去求师叔们把你收了,师叔们人可好了,再不行我就去求那个白发男。”陈晏礼是真得豁出去了。
为了裴怀酒都愿意去求白玉霖了,足以见裴怀酒在他心中的分量。
裴怀酒破涕为笑:“真的吗?”
陈晏礼用力点头。
裴怀酒蹭了蹭他的肩膀,轻声道:“你真好。”
敢死队队长陈晏礼:毕竟原文里就咱俩死了,我不疼你疼谁啊,啧啧啧,小可怜。
陈晏礼行动力极强,裴怀酒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去敲燕行的门了。
燕行看到他还有点意外,侧身让路:“进来说吧。”
“不用,就一句话,说完我就走了。”
燕行也不强求,斜着身子虚虚倚着门,抱着双臂,等着陈晏礼开口。
“明日就回玄天宗了,我想带怀酒一起搬去玉虚宫,你一定会同意吧,师父?”陈晏礼都主动叫师父示好了。
燕行不趁着机会多要点好处那还是他吗!
“刚刚风太大,没听清,你叫我什么?”
陈晏礼:哪有风?我看你是疯了。
陈晏礼忍着恶心又叫了一句,还特意拖长了尾音:“师父~”
看我恶心不死你。
燕行不但没有被恶心到,反而乐在其中,给他叫爽了:“玉虚宫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同意了?”
燕行点头后,陈晏礼毫不留情地走了,只留给燕行一个绝情的背影。
燕行: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被骗了?吗?
晚饭后,陈晏礼就锁了门,悄咪咪地制作解药。
总有没眼力见的人来打扰,一下子就抬不起头了。
陈晏礼穿好衣服,带着怒意开了门:让我看看是谁!
“你来做什么?”
谢昼罕见地红了脸:“十日散……”
说起这个陈晏礼就来气,好不容易来了点感觉,谢昼一打扰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