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出神,他又试探似地问道:“那……姚远呢?”
“谁?”我木讷的问道,
然后脑中立刻浮现出最后的画面,也是我记忆中最最深刻恐惧的记忆,就是他粗暴的撕烂我的衣服。
我惊恐的向后退去,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闵睿伸手将我紧紧的搂在他的怀中,轻轻安抚道:“五月,别怕!别怕……”
“求求你……别伤害我……”我躲在他的怀中,惊恐的哀求道。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温柔的安抚:“五月,你还记不记得姚远的样子?”
我仔细回想,发现,记忆中只有这个让我铭心刻骨的名字,还有一个面目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记忆深处,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站在不远处,可是无论我怎么走近他,都无法看见他的面容。
我轻轻摇摇头,双手还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不肯轻手。
“别把我留给他,闵睿,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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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醒来之后,姚远这两字边只是成了一个名字,因为,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对于姚远这两个字的所有记忆,便只有那幕粗暴的施虐镜头和一个模糊了面目的身影。
我开始慢慢恢复,只是,心里却总觉得空空荡荡的,缺少了什么似地。
心,好像破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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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慢慢的恢复,还好有金闵睿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告诉我一些我忘记了的事情,例如,母亲和父亲都已经去世了,家人对我都好,可是却负担不起来美国照顾我的费用。就连我自己的治疗费用都是姚远提供的。
我很好奇,我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最最深刻的就是那一次“□”事件,让我触目惊心,至今都能感觉到身体里面的疼痛像是扎根在最深处一样。
出院后,我被接到一座看上去很老的房子里面,这座房子看起来有些年月,厚厚的藤蔓覆盖住老旧结实的红旧砖瓦,窗子翻新过,换成了结实的木窗,整个宅院井井有条。
“这是哪里?”我问。
那个负责照顾我的小护士微微一笑,用英文说道:“这是姚先生的一处房产,他吩咐过了,您在这里静养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我不要住在这里。”我有些恐惧的说道。
这时候,闵睿从后面走过来,轻轻搂了搂我的肩膀,说道:“你现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病情稳定之后我们就回国。好吗?”
我这才有些放心的点点头,为了小心起见,我又问道:“姚远……他会不会来?”
他摇摇头,嘴角的微笑收起一些,神眼中带着叹息。
时间就这样过去,我从虚弱的只能坐轮骑到可以自己站起来散步,然后到可以自己出去买东西正常生活。
闵睿就住在我这里,但是每天要和国内的公司开网络会议。
提到公司,我发现自己的记忆缺失是杂乱不堪的,例如,大部分的事情只记得一部分,但是有没有整整一段的记忆空白。这样的记忆反而让我对很多事情更加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