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只有你能拴住我。”他目光沉沉,好像在跟人宣告什么。
赵明晰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偏了偏头,“你该进去了。”
“嗯,我进去了。”他重新走进校门,站在死角处没动,等着赵明晰的车子开走看不见才上宿舍去。
方旗正窝在床上打游戏,一见他进门立马精神了,“事情处好了?”
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学还请了假,问了就说是家里有事,什么事能让人一个星期不来上课,就算是赵家有事也帮不上忙啊,况且也没听说赵家有什么事。
“嗯。”
“什么事情这么难办让你请假一个星期。”
“终生大事。”
“你还会开玩笑了?是陛下的终生大事还差不多。”他本能地想到赵明晰,说完还觉得颇有道,一抬头就看到江禹阴森森地看着他。
“。。。我说错话了,说错了行吧。陛下不可能结婚,陛下不可能结婚。。。”
“不过说真的,被陛下看上的一定是在生意上和他谈的很来的,只会诗词歌赋打动不了他的。”
“什么都没有就更难了,凭着脸能好过几年?”方旗评判道。
他和江禹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赵明晰,甚至这学期因为赵明晰两人的聊天次数也多了。
结果这次江禹的脸色却很难看,一点赞同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就是方旗嘴里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诗词歌赋不会,生意的事情他更不会。
方旗没敢再说下去。
江禹拿出练习册逼自己做题,一停下来他就忍不住的去赵明晰,想了也见不到还荒废时间,他得追上他。
他把一天的时间挤压成多份,体育课一解散立马就回教室去。
高三课程本身就多,好不容易有两节体育课放松,他还去学习了。
“方旗,你同桌是怎么了?打算当黑马拿个省状元?”
“我也不知道,回来就这样了。”
“是不是缺钱了,家里出事?”
“不会吧。”方旗道,心里却疑惑起来,下课之后忍不住去问江禹。
“是不是陛下断了你的生活费了?还是吵架了?”
“没有。”他皱着眉,心情很不好。
这几天他给赵明晰打的电话对方就没接过,一连打了好几个对方也只给他发一句冷冰冰的-【怎么了?】
他甚至开始臆想,赵明晰不接他电话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会不会被秦墨白约出去,是不是把人带回家。
秦墨白要是想留宿怎么办,他们会睡一张床吗?
他睡不着。
直直地瞪着床板。
赵明晰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打到佣人那里去。
“喂?”
“。。。他在家吗?”
佣人一愣,“先生在的。”
“一个人?”
“是的。”
“好,没事了。”他松了口气,手机按在心口有些庆幸。
他连续问了好几天,佣人觉得不对起来,把这事告诉了赵明晰。
“以后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
“好的先生。”
江禹又打了三回,次次都被搪塞过去,他也反应过来是赵明晰的吩咐了。
愣愣的看着手机发呆。
他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周末来的那么慢,毕业那么慢,长大那么慢。
更害怕赵明晰一走了之他怎么都追不上。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急匆匆回家,结果发现人不在,这一次他不敢打电话,也不敢上楼。
上次等不到人上楼,等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赵明晰和秦墨白在楼下接吻,他一直在客厅待到了十点,男人都没回来。
他觉得佣人不会开口告诉他赵明晰的行踪,所以也就没问。
直到庭院的灯都关了,他才恍然道:“他不回来了吗?”
“先生出差了。”
那一瞬间江禹觉得自己是一只流浪狗,明明坐在家里却没有人能看到他。
赵明晰明知道他会等,明明可以告诉他出差了,但是没有,对方是真的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