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觉新问道:“你是说,要先把阿光关起来?”
阿光妈尖声道:“关起来?你什么意思?阿光又不是怪物!”
老刚沉声道:“阿光妈,你先冷静。”
阿光妈不依不饶:“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阿光不是你孩子你当然冷静,你们这些人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阿光妈,你这说的什么话?请你注意说话的态度!”老刚语气也强硬起来。
“我……”见众人都保持沉默,无人为自己帮腔,阿光妈又去拉扯阿光的衣服,尖声道:“脱了,把衣服脱了给大家看,你不是怪物!快脱,你这孩子,脱啊!”
阿光在妈妈的拉扯推攘下,浑身战栗,无助哭泣。
旁边何老师和几个幸存者帮忙拉架,却被阿光妈推倒在地,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混乱中不知道谁扯上了阿光妈的衣服,刺啦一声袖口被撕开。
林铮霍然站起来,大声道:“都别打了!”
众人一怔,程放快步上前,将阿光妈从地上拎起,质问道:“伤口怎么来的?”
阿光妈手腕光洁的肌肤上,一道细微伤口已经结痂,伤口周围泛着青紫,有逐渐向外扩散的趋势。
“伤口?”有人战战兢兢地道:“你被咬了?”
“不是咬的!”阿光妈大声反驳。
在程放咄咄的气势里,阿光妈讷讷道:“割……割的。”
程放冷声道:“什么割的?”
阿光妈:“玻……玻璃,不小心割的。”
程放:“多久了
?”
“三……三天……”
“三天?”“难道真不是被咬的?”人们面面相觑,长送了口气。
程放松开阿光妈的手腕,阿光妈跌坐在地上,围观的人群纷纷往后退开几步。
林铮掀开她的眼睑,瞳孔小幅度扩散,道:“你撒谎!这根本不是玻璃割的,你被感染了!”
“怎么会这样?”
“小光妈被感染了?”
“怎么会这样?”
众人哗然,阿光妈在人群中央瑟缩着肩膀,不再说话。
老刚审视着她,冷声道:“阿光妈,你被挠了?什么时候的事?”
阿光妈见瞒不住了,如实说:“昨天晚上。”
“昨晚上?”老刚眉头皱起来,沉思道:“昨晚上那对情侣发病的时候,你明明不在旁边。”
阿光妈抽噎道:“不……不是被那两个人挠的,是阿光……昨天半夜我想去看看阿光的情况,没想到被他挠了一下……我看到只是一个小伤口,以为没事的。”
事实上,阿光妈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好,如果不是刚才林铮眼尖,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口,还不知道她会成功瞒到什么时候。
老刚探询地看向何老师。
何老师低声解释说:“昨天我没见到阿光妈。”
老刚眉头皱了起来,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阿光妈说:“昨晚我趁何老师不在偷溜进去的,和何老师没关系。”
何老师叹了口气说:“真是作孽啊。”
林铮看看阿光,又看看阿光妈,不知道演的
哪出。
阿光的身体剧烈地耸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阿光妈突然跪下,膝行到阿光跟前,抱住他眼泪婆娑。
阿光倔强地仰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