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明长得五三粗,横肉四溢,把眉头拧紧时有点不好惹感觉。
他半天不说话,只是倒半杯酒,仰头喝个痛快,再把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砸。
再开口时,眼睛里已经有水汽。
“唉!”
这声极,还惹得附近桌子频频回头看。
陈晓明摇摇头。
“说来都是缘分,都是我太自以为是。”
场上微微变脸色,不好意思催他继续说。
陈晓明扯开袖子,露出里面一道淡粉色疤痕。
“我之前得一种怪,背痛得不行,疼得我只能在家趴着。我又不能这么一路趴着去省,所以我老婆就帮我打听。”
“试好几个医生都没用,我老婆打听到最后,听说隔壁坞寨有一个传承百年苗医世家,是我就派把曲服老先生请来。”
他嗓音压低一些,继续说:“曲服穿着一身苗族服装,看起来干干瘦瘦,很普通。我当时就很失望,我心想,就这小老头也能把我治好?”
这句话引起一小阵哄笑,陈晓明等笑声停才继续说:
“但是他一走过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他眼神特别……怎么说呢,莹润深邃,让我感到一种智慧。”
陈晓明声音带着敬畏,“曲服没有像其他医生那样给我开药,或者催我去京做手术,他用是特殊草药和他自疗法。”
他朝着家展示那道淡粉色疤痕,继续说:“他让我亲自蜈蚣,蜈蚣泡在菜籽油里面,然后拿这个药液来浸泡我背。你们看,我手臂这里就是蜈蚣不小心咬一口,现在都还有疤在。”
他这个治疗方法太玄乎,甚至听起来有点不卫生,家纷纷露出诧异为难神色。
有问:“这真有用啊?”
陈晓明点头,皱紧眉头道:“要是没用,我现在还能生龙活虎坐在这里?说句老实话,最开始我听见他疗法,把我气个半死!我觉得他在耍我,正常谁他妈去碰蜈蚣?”
“而且还要泡在我老婆做饭菜籽油里面,神戳戳,要不是我老婆拦着,我肯定让他滚。”
陈晓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结果后面痛啊,痛得没办法,连路都走不,就更不方便去省。我觉得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就又把曲老爷子请过来,这次他儿子曲庆一起来,帮我做第一次药。”
“结果我居然感觉身体在好转!背也没那么痛,之后他时不时来复查,我可能花一个月不到,就彻底好。”
在场纷纷露出惊讶神色,听到这样故事,顿时打开话匣子。
“陈哥,我要是你我也跟你一样反应,咋可能用蜈蚣嘛!”
“啧啧,听着我都害怕,他还是有点事。”
“曲服曲庆他们父子俩就是有事啊,名气都传到我们这嘛!他们收费还很便宜,我听说他们一个疗程,最贵最贵都没有超过三百,家能吃一两个月。”
“好啊……”
家不断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