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慵懒低沉,似乎疲倦的很。
他从后面环着我的腰,
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过去。
我半梦半醒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晚上的事情我没跟雁北提起。
意外而已。
至于那少年…
恐怕也只是跟别人打了群架的学生吧。
次日清早,是个艳阳天。
几只鸟在窗台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先雁北一刻醒来。
他面对着我侧身躺着。
我的指尖下意识地抚上了他的眉峰,
顺着眉骨轻轻摸索。
却不料,
收手的时候,手腕被他抓住放在嘴边亲吻。
“醒这么早啊。”
整个人被他带到了怀里。
我双手扶着他结实的肩膀,轻轻拍打。
“爷,我昨儿看上了一匹白玉色的绸缎,用来做旗袍,肯定好看。”
我向雁北讨要旗袍。
他的回答也让我甚是满意。
“一会儿就去做,多做几条。”
以前,
雁北说我穿上旗袍,街里街外的人都得出来瞧。
从那以后,
我的衣柜里也没再出现过其他样式的衣服。
到了裁缝铺,
没等进门,我就看到了在窗前量着布匹的少年。
就是昨晚倒在我浴缸里的那个人。
原来他是个裁缝啊。
当然,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装作看不见,绕了过去。
“雁少,柳小姐,有些日子没见了。”
刘师傅是整个上海滩手艺活最好的旗袍工匠。
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都喜欢来他这儿做旗袍。
“这是我徒弟程纪年,以后这家裁缝铺恐怕得他接手了。
我人老了,不中用喽,昨天还给一个太太量错了腰围,白白浪费了一匹上等的布啊!”
雁北笑了笑,拍了拍刘师傅,
“我妈活着的时候,没少夸您。”
“夫人那是抬举我…”
我没空听他们的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