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瞧褚幽的下半身,依旧是双腿,不是什么黑漆漆的可恶触手。
嗯?她揉了揉眼睛。
清清楚楚,是合拢在一起的双腿。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摸。
是人的大长腿没错。
南羽咬唇。唇瓣处肿胀包括舌尖的麻疼提醒她,刚刚一切不是幻觉。
好可恶!竟敢在做完坏事后就溜走。
这流氓!
南羽恨不得双手锤床,原地怒吼。
她气呼呼地正要重新躺好,一扭头,发现褚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睛幽幽望着她。
那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就像在无声问: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刚刚的南羽又是捶胸顿足又是揉头发,还在那咬唇摸自己脸,看起来的确像是“发疯”。
南羽麻木地望着褚幽,“你,什么时候醒的?”
褚幽:“在你摸自己的嘴唇一脸陶醉的时候。”
他盯着她的嘴唇,眸光幽幽:“你把自己嘴唇摸肿了。”
南羽:……那叫一脸陶醉?明明是一脸的愤怒!
还有,不是她自己摸肿的!!她敢对天发誓,她没这种特殊嗜好。
但男朋友明显不信……
她又气又尴尬,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触手挖出来,好在纯洁的男朋友面前洗刷自己的清白。
“不是,是蚊子咬的,我就是被蚊子吵醒来的。”南羽知道触手是找不出来的,就算找出来也不敢拿给男朋友瞧。她只能给自己找个体面的借口,“现在这季节,蚊子又多又毒,烦死了,每次它还只咬我不咬你。”
“哦。”褚幽继续盯着她的唇,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
眸光幽幽的,像在无声说:你随便编,我信你这话才怪!
明明褚幽已经嗯了一声,可南羽还是在他的视线下面红耳赤,有些心虚,像偷情后的妻子在躲闪丈夫的探究目光。
呸!心虚什么!
那根触手可是他的身体一部分,四舍五入那就等于是他做的坏事!
南羽给自己打气,顿时看着褚幽就充满了怒意,扬了扬下巴,气势汹汹瞪他,“看什么看。”
再瞅我就揍你!
褚幽伸手,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睡吧。”
南羽:……就、就这?
她的脑袋被对方的手掌按在枕头上,一双眼睛茫然又不解地盯着对方。
仿佛蓄力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就挺泄气的。
突然搞不懂男朋友的脑回路啦。
褚幽又把被子给她盖好,“别生气了,蚊子再跑过来我帮你打死她。”
他语气平平淡淡的,神情也是那种和从前差不多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