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开着几个水龙头,冷水对着他冲。
他下去超市的时候,把浴室锁住了,虽然客厅里一个人不在,但他真的不放心。
路上碰到医生,跟着一起抬冰块。
林榆故有抑郁症的情况,不喜欢和人说话,平常呆在屋子里不动弹。
半夜才会出来活动。
他听到的那声哐当,像是铁的动静,平常压根没有,今天听到的也不是错觉。
家庭不和,多半是他的责任。
安然凝了凝脸色,踏进浴室,将冰块倒了进去。
那瞬间,林榆故感觉好多,看着他又像是要杀人灭口。
不自觉缩在一起,躲避外界的伤害。
医生在水里看着他手臂的伤痕,“病人有大面积的烫伤,衣服还需要脱下来,以免二次烫伤。”
林榆故在指缝里,偷偷的看着安然,安然拿着浴巾,给他遮换的空间。
医生回避过后,看着他胸膛,手臂,后背,包括腿上都有烫伤。
医生,“故意伤害罪,会被判刑的。”
“……”
林榆故安静的看着他。
“医生,先留下来住对面吧。”
——
安然坐在沙发上,里屋医生在帮着林榆故,清伤口。
客厅里说说笑笑,全然没在意方才发生过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做。”
安然冷淡着,更多的是疲惫。
“说话。”
李美凤,“安然,小时候我怎么照顾你的,我背着你从那么高的山坡下,摔下来,你爸爸有照顾我吗。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所以,妈妈是你做的。”
李美凤瞪了他一眼,“他活该他,凭什么住在我们家里,赖着不走。”
“爸,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安海吃着东西,摇摇头。拿着遥控器,将电视开的大音量。
安然拿起玻璃杯,用劲砸向了地面。
“关掉。”他怒不可遏。
楠楠一下子哭了,抱着万岚思,“妈。”
“你要做什么!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好啊,要造反,我们都走。”
“留着你跟那个狐狸精卿卿我我,死在外头也不用你收着。”
安然不满,“妈!”
李美凤,“为了个男人,你要死要活的,怎么,要把你爸妈送进牢里啊。”
“我再问一遍,谁做的。”
“林榆故没有追究的打算,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
“你们要是还想看见我这个儿子,就不许包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