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直接,“我找林榆故。”
护士长翻看了下病历,“林先生,不太愿意见人。”
安然,“今天和这两个月内,有人来见过他吗。”
“没有。除了安先生偶尔会探望之外,只有林先生一个人。”
林榆故的状态不对劲,是很明显的。器官移植没有见到他父母,可以说是安然在阻止。事情过去这么久,也不见人。
手机发来的消息,他腿上的鼓包,多半是被人故意缝进去的定位器。
林榆故觉得安全的地方,不在鸢园。他的父母可能也存有问题。
安然在来的路上,还是准备在跟他一段时间,确定监护人能够很好的帮助他,在求说和他们的事。
安然走进病房里,并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他轻声着,“林榆故。”
屋里干净的不像有人住过的痕迹。安然看了很久,才发现窗户边,有细小的纹路,像是被针划过。
密密麻麻的都是这些散碎的话语,是昨夜让他抄写的罚书。
林榆故想自杀吗?
他翻看着蓝屏故事本,林榆故的心情起伏并没有记录。
一共就六间房间。他大喊着,“林榆故!”
四周顿时寂静,没有回音。安然在最后一间,打不开门。
他猛的踹一脚,护士震惊的看着安然。
“安先生,病人刚打完点滴,要休息。”
林榆故看到安然瞳孔震惊,很是害怕的躲在了窗帘里。
“安先生,病人的情绪不太稳定。最好还是避一下,稍后再进来。”
“安先生!”
安然把护士请了出去,关在门外。
他凑近林榆故,准确无误的抓住林榆故的手腕。
掌心里赫然一根针头,些许浮尘。安然皱眉看着墙壁上的细纹。
良久,他微笑着,“你好,我是新来的病人,我叫安然。”
林榆故,“病历上,没有失忆。”
安然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林榆故不搭他,抿嘴防备着。安然很柔和,“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更好的方式相处,比如病人和病人。”
“我不认识你。”
“……”
安然黑上脸,扔下窗帘,独留他一人。
两个人在病房里呆了几天,一同挂点滴,一同吃药。护士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动作出奇的一致,静看窗外。
那里的蔷薇缤纷美丽,阳光照耀中轻轻摇曳着,绽放着强烈的生命力。微微嗅着,就能闻到一股馨香的气味。
“喜欢的话,可以剪一些下来,拿来熏香或者泡茶都是可以的。”
护士笑着,“蔷薇的花语是代表永恒的爱情。安先生是很爱林先生吧。”
林榆故听见了,但是瑟缩着,似乎在害怕,缩在了被子里。
他听见安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