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房间,他一一查看着。二楼显然也没有留人。
他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亮,有个门遮掩着,是姜秦的身影。
看模样,是在缝制着什么。
“伯母,林榆故呢。”
“天色晚了,我该带他回去了。”
他走近,才看清是一件小孩的衣服。故事书里没有说姜秦有其他的孩子。
姜秦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专心的缝补着衣服。
房间里灯光幽暗,让人觉得不踏实。
他翻看着故事书,发现林榆故在床底。
他低头一看,林榆故很是惊恐的看着安然。
“跟我走。”
“你要带他去哪里。故故在这里很好。”
安然说不清她,只觉得她诡异。
“他的身体状况,还没有达到出院的要求。现在该回医院了。”
“他几个月不回家。还没有见过爸爸。棠陈很想念他。”
安然觉得后背发麻,他拉扯着林榆故,强行给人拽了出来。
林榆故的害怕不像是简单的,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顺从。
他没在回头看,带着林榆故下楼。
嘭的一声巨响,并没有人慌张。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裤腿上。
林榆故抓着他,不肯在动半分。
视线昏暗,安然看到那身红裙子,绷紧了神经,拿出手机想打救护车。
突然上方传来声声轻笑。
安然麻意从脚心里发凉到脑海里。
地上是个诡异的木偶,人形大小,溅到裤腿上的是西红柿的汁水。
一下子炸开,像是她的血肉,从里破裂到外,散了一地。
“疯子。”
这个木偶跟姜秦一模一样。安然抓着林榆故,“你小时候,看过这个没有?”
林榆故摇晃着脑袋,什么都不肯说。眼睑下掉落的泪滴,落在他手背成珠,带着余热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安然低骂了声。
二楼突然出现一片光影,咯噔咯噔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形似木偶的人像是活过来一样,在楼上机械的舞动着,仿佛四肢挂上了线。
安然来回看看,他心里突破到极限,冲了上去。
“啊!”
林榆故犹如没了支撑的蔷薇花,捂着脑袋痛苦的喊着。
保姆,静静地带走了他。
“林榆故!”
安然呵斥一声,他不敢在跟保姆走。
姜秦被带了下来,别墅里灯光透亮,只剩下发了癔症的她。
“别打妈妈。”
林榆故抱着他的裤腿,不知名的哭泣着。
姜秦低着脑袋,谁也没有看,恍惚着神,一直轻轻笑,令人毛骨悚然。
安然将人带着怀里,拨打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