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安然收拾掉碗筷,一切交给了洗碗机,拿出冰箱冷藏好的水果。
放在外面的沙滩椅上,头顶顿时伸降着遮阳伞,而林榆故的面前,放了一条金链子。
很像狗链子。
林榆故嘴里鲜血四溢,脸色白了许多。
安然躺下之前,抱起他,扔在了沙滩椅上,链子被他栓在了腰部。
这时,林榆故轻声,“你还没有给我取名字。”
安然望着他,捏着他的脸。
眼底里的愤怒遮掩着,他却瞧的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到了他。
安然,“少爷。”
“叫你少爷好了。”
林榆故感觉到他的揶揄,反唇讥讽,“管家。”
安然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生气,将链子固定了一个地方,空出一个拳头的位置。
“长到这里,是我的条件。”
“但是回国内,免谈。”
林榆故仿佛含羞草一样,静静地缩在沙滩椅上,臂弯遮着半脸,只露出眼睛。
安然在让他考虑。
医生的意思是如果打破他以往的记忆,不让他恶性循环的回忆着,就得重来,覆盖,颠覆他的一切认知可能。这是个趁人之危,又让人负担着依赖的行为。
安然没有信心,能够治愈他,但会尽他可能,抹去“安然”带给他的伤害。
林榆故不会原谅“安然”,但他想让林榆故重新认识安然。
直到最后说出爱。
林榆故被关到这里,他没有为难他,要聆听他的身体状况。
被杀被打,条件是做顿饭,要出去,是建议在不伤害他的条件之上。
如果林榆故愿意收敛,那么这个方法就可行。如果不愿意,像医生说的,他多保重。因为这样,他的危险念头,也在急剧的增加。
林榆故不说话,安然就当他默认。
晒到天黑,安然也没有打算起身的念头,过了一会。
他送林榆故回房间,路过冷藏箱的时候,幽幽的,‘‘你不觉得遗忘了什么吗?”
林榆故没说话。
“想见你爸妈的话,我劝你还是老实的交出来。”
林榆故僵硬着身体。
很快桌子上被扔了一个东西,安然捡起来是泛着光泽的针头。
“还有呢。”
林榆故抿着嘴,看着他“没有了。”
两个人丝毫不在意时间,盯着对方,直到林榆故率先妥协。
桌子上又被扔着针头。
这次是两个。
安然,“没有了?”
林榆故,“没有了。”
安然,“让我查出来,爸妈就别想看到你。”
林榆故不说话,挥出手,桌子上晃眼的一堆,三根。
安然看着他,完全没有一副心虚的模样。抿直嘴似乎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