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先回去,豪车停留在珠宝店门口,逗留了一会,才开上路去。
几十分钟安然站在门口,凝重了呼吸,手里的钥匙,缓慢的转动着锁芯。
叮的一声,门开了,很安静。
如果忽略走廊上的脚印,那这个房间就没有任何人出去或者进来。
泥沙的脚印里渗了点血。
安然打开卧室的门,“林榆故?”
房间里很黑,徐徐的风吹在肌肤上,安然看着草坪下被压倒的那一片,默默关上了窗户。
“没事吧?”
卧室里没有人应他,安然掀开被褥,林榆故像是突然被惊醒一样,瞪着他。
安然把被子扔到一旁,床尾处的床单是水浸湿的,他不管不顾的摸上他的脚,还是热的,温度有点高,脚面变得红红的。
林榆故挣扎着,安然握住脚心,将他扯到跟前,翻开一看,都是细小的划痕。
“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挤一挤还有血珠渗出,林榆故踹着他手臂,一脚踹开他。
“改什么!”
“你指什么!”
安然显然没有提他跳楼又跟踪的事情,四周空气流涌,犹如火焰般的喧嚣暗自较着劲。
林榆故被推翻,安然压着他肩膀,两人面对面的对视,紧紧盯着彼此不放。
“你心知肚明。”
很快林榆故变了脸色,幽暗深沉,轻呵着,“你进珠宝店干什么?”
“那个女人给了你那么多钱,很开心吧,想离开这?回心转意想给她赔罪?”
安然并不意外他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清楚他手机里的动静。
他没在辩解,俯下身,微薄的唇瓣尝试着容纳相贴另一张苍白的唇。
林榆故被吻上去的那一刻空白,瞬间忘了两人之间的对嚣,他毫不犹豫的顶开他唇瓣白齿,直达最深处纠缠撕扯。
安然被这么快的亲近吓了一跳,后颈冒着热汗,嘴巴又痛又麻,跟兽撕咬似的,他没见过这么吻法的,但他是林榆故,他就得忍一忍,推开也是伤害对方。
他是这么想的,但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等清醒的时候,对上林榆故的视线,冷空气凝固了两人。
林榆故在等他解释,直直的看着他。
大片的热汗滴落着,安然头顶着冒烟的烟囱一样,雾蒙蒙的。
戒指
安然摸了摸嘴皮上的裂痕,无奈着,他抄起林榆故的双腿,进了浴室。
秒针缓慢的转动着,沐浴的香味蔓延整个房间,两人都安安静静的,没有看对方。
安然把买来的药放在一边,绷带给他包扎了脚底的伤口。
他穿着浴袍,好像比往常更加性感,胸口大片的肌肤,透着微薄的红,偶尔的水珠滑落里处,安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林榆故的视线像蜘蛛网一样,将他给黏住,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多余。
昏暗的灯光下,林榆故紧紧只搭了条被子,白皙的肌肤泛着微冷的光泽,深凹的锁骨,让人更加的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