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碰了碰他,男孩猛的抬头,他撞进一片红眸里。
良心在作祟,安然莫名的愧疚着,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也不好开口,无奈拿出手机,导航着回家得路。
几十公里。
安然头疼着,他怎么跑了这么远,这块富人区和一般的城市是隔开来的。
进出都是车来车往,消费也是高的吓人,虽然寻常人能进出,但不属于这里,也只是绕一绕近路而已。
安然叫车,路程花了几百块。
他拿出钥匙,推开门随意的丢着伞,休闲包。
转身进了浴室里洗去一身的疲惫,时间也只是过了几分钟。
安然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随意得搭在肩膀上。
热水浸泡后,他有些累了。
男孩弯身在着雨伞,摆着一地的休闲鞋,有些整整齐齐的影子。
安然,“卧室不要进。”
他把毛巾扔了过去,正中他的脑袋,遮住了脸。
“去洗洗吧。”
说完安然就没有管他了。
隐隐约约听到水声,他睡的更加安静,一觉到天亮。
过往
他给了男孩一千块钱。
房间经过一夜,好像干净了不少,少了些腐朽的异味。
男孩什么都没说,朝他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了。
安然低了低眸,没有挽留。
他宅在家里半个月,暴躁颓废的想着未来的路。
实在是外卖盒太多了,他扔了几个就不耐烦了。
在手机上下了单,打算让钟点阿姨来收拾。
他住的地方是七拐八拐的巷区,破旧的老房子。
从小住到大,后来挣了一点钱,装修了一下。
他得出门接着阿姨。
“你怎么在这里?”
门口蹲在一个男孩,看向他的眼神,显然很错愕。
消瘦的脸颊,裂干的嘴唇,眼睛依旧是红红的。
总是看着像哭过一样。
白色的短袖在肩膀一处,湿了一块。
安然内心叹了口气,应该是哭过的。
男孩垂着脑袋,立马冲下楼。
安然没喊住他,接到阿姨,骂骂咧咧的,被说了几句。
他趴在沙发上郁闷着。
直到第二天傍晚,阿姨拿了钱,瞅了他几眼才走。
他照过镜子,堪比流浪汉,面容憔悴了些,像老了几岁。
安然看着房间干净,心血来潮,开火煮了几袋泡面。
等熟的时候,安然把门打开,没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