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香杏今早趴在桌上睡得很沉,她醒了香杏都还没醒!她没往心里去,只当香杏昨夜照顾她累坏了……
“你昨晚来过?”
“嗯。”
“……”果然!景玓脸色黑透,忍不住咬牙,“钰王爷,你要再这么无赖,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夏炎雳收回手,坐在床边,眯着眼斜视着她。
那眼神,似探究、似疑惑、似不解……
但很快,他又扬唇笑道,“本王知道你脸皮薄,即便对本王欢喜也羞于开口。放心,本王不会笑话你的,你喜欢本王,大大方方承认便是,不用憋在心里只敢在梦中讲实话。”
景玓一脸黑线,只觉得脑门喷出的黑烟都快把自己熏晕了!
她喜欢他?
他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梦中讲实话?
说梦话还有可能,她都不喜欢他,哪来的实话可讲?!
“药服了吗?”夏炎雳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包油纸,放到她手里,“这是本王下午进宫顺的,听说那些娘娘们爱吃,你尝尝,若是喜欢,本王下次进宫多顺些。”
景玓打开油纸包,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她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
蜜饯。
这东西在二十一世纪并不稀罕,可在时下却是奢侈品,普通的有钱人都不一定能吃上。
不对……
她猛地抬头又瞪着他,“你偷的?”
夏炎雳点头,“是啊,偷的。不然被问起,本王该如何解释?本王也是要脸的,总不能告诉别人本王喜欢吃这种女人才吃的东西吧?”
景玓面部都僵硬了。
要脸?
他对‘要脸’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承认喜欢吃蜜饯丢人,那偷东西就不丢人了?
“赶紧的,尝尝,不然本王听你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臭味。”
“我……”景玓捧着油纸包,差点当作碗盘给他脸上扣过去!
死男人,居然嫌她口臭!
她嘴里有味儿,那是喝药喝的!
“怎么,你不喜欢这些甜食?可本王瞧着那些女人喜欢得紧……”见她一动不动,夏炎雳不禁往她面前凑近了一些,“你若不喜欢这个,那本王下次顺点别的。”
景玓觉得,再听他说下去,她一定会原地自爆!
于是往被窝里一缩,“王爷,我身子抱恙,想休息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谁知男人纹丝未动,语气低沉了几分,“那你睡,本王坐一会儿。”
景玓深呼吸。
她一定前世造孽太深,所以才会被这种男人缠上!
得!
既然他不走,那她便与他谈正事。
于是,她又坐起身。许是嘴里存留的药气太重,她还是捻了一颗蜜饯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开口,“王爷,那批货你派人去验了吗?若没问题的话,过两日就进聚福楼吧。你今晚来了,我就顺便把我的营销方案同你说说,争取让那批货早点被抢光。”
被抢光?
夏炎雳眉眼挑起,想起上次米行售米的情景,买米的人如同灾难降临般,恨不得把所有大米都抢回家囤起来,他是真服了她,所以这会儿听她说‘营销方案’,直接兴致高涨。
“你说的词儿真是新鲜!什么营销方案,快同本王说说!”
景玓也不含糊,认真说道,“你那聚福楼档次是有,但始终还差一把火。我家那批古董入场后,我打算借聚福楼的招牌办一个会员专享活动。凡是加入‘会员’的才有资格买那批古董,而且想成为会员,必须花一百两银子买一张特制的会员卡。”
闻言,夏炎雳脸上的兴趣瞬间变成了嘲弄,“你当别人是傻子么?那批古董件件价值不菲,能买得起的人本就不多,你还要他们花一百两买资格,你是想银子想疯了还是想把聚福楼的招牌给砸了?”
景玓轻笑,“你别不信,如果真按我说的去做,需要一百两银子才有资格购买那批古董,绝对有人抢着要。要是普通物件我也不敢这么做,可那是古董,件件都是独品,主打的就是一个独一无二。你想想,有钱人最在意什么?当然是脸面了,越是与众不同的东西越让他们有优越感,一旦他们被捧上了头,便会想拥有更多,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家实力。你想想,拍卖一件东西时,为何大家都抢着要?哪怕明知这件东西价格被抬高了数倍,可依然要硬着头皮买下,这便是死要面子的虚荣心在作祟。”
“……”夏炎雳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完全找不到话反驳。
“王爷,这营销计划是否顺利,少不得人为烘托。我打算让你和我大哥……对了,把太子哥哥也叫上,反正外人不知道聚福楼是你的,你们三个就假装买主,先办一张会员卡,然后找机会向那些达官贵胄宣传。我相信,只要有你们三个出手,别人想不跟风都难!”
夏炎雳轻抿的薄唇狠狠一抽,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有毒的怪物似的,“你把别人当傻子也就罢了,还要算计我们三个?依本王看,你不是要赚银子,你是嫌命长了,想被剖皮抽骨!”
景玓皱起了眉,“说话别这么难听行不?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