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小boss。
乔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要命,那扇门竟然把她带到了原著若干年?后的时间线!这还不算什?么,这个时间线她都挂掉了,被发?现了要怎么办啊!说自?己死而复生,谁信?魔尊线的谢隐泽和原主积怨颇深,只会把自?己千刀万剐吧!
梵天事变,掌门弟子堕入魔道,血洗梵天宗,囚禁女主玉疏窈。掌门首徒陆云铮重伤逃出宗门,云集天下仙宗讨伐昔日同门。而云水境内的许多仙门则面临着艰涩的两难抉择:要么死,要么降。
原著谢隐泽黑化的契机是,流泉君起意要杀他。
谢隐泽生父是魔族,梵天宗对其一直颇有忌惮,掌控他如同掌控一把强大的武器,当武器失控,那便只有摧毁一途。
流泉君以为?自?己能杀死徒弟,但危急时刻,梵天宗的至宝神剑天谴认其为?主,反杀了亲手教导他的师尊。
弑师之后,谢隐泽伪造出了他的自?杀假象,加上他本就是内定的下任掌门,顺理成章上位了。可惜事实没有隐瞒多久,被聪慧多疑的男主撞破,在重莲殿上公?然对峙。
谢隐泽不知从哪习得了一身妖孽本事,能够操纵一种极为?奇异的火焰,上到修士神魂,下到武器刀剑,无物?不可焚。当场血洗重莲殿,镇压了所有起义的修士,只有一个陆云铮,在玉疏窈的掩护下跌跌撞撞逃出了叠月山。
梵天宗作为?修真界第一仙宗,有骨气之人非常多,自?然不愿意为?一个接纳赤渊的半魔血统的掌门卖命,经常三不五时携力逃跑。而这些被捉住的人,都会被以最残酷的手段以儆效尤。
吕霜冷笑连连:“尊上,是您太过仁慈才总是有人不知好歹。以我?之见,不若把这些叛逃之徒做成人皮灯笼,挂在殿外广场以儆效尤。”
“照你说的办。”男人随意点点头,言谈间决定了数百人的生死,仿佛不是将活生生的人剥了皮做成灯笼,而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晚饭要吃什?么。
“尊上,此举不妥。”另一道男声响起。
“沈却,你有话说?”
无面书生沈却缓缓开口:“将人做成人皮灯笼,过程和结果?都太惨烈,或许会引起九重天上长老们的抗议。自?从您坐上掌门宝座后,梵天宗本就因为?魔族遗风颇遭非议,您不知又要遭受多少非议……”
“你说,长老们可能会不满?”男人撑着下颌,懒洋洋开口。
“不错。”
片刻的沉默后,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那把所有人都做成灯笼,不就没人会不满意了?”
乔胭:“……”她可不能被发?现了,不然也逃不了变成被挂上去?的下场。
“玉姑娘!玉姑娘,那是尊上议事之处,您不能闯入啊……”
“谢隐泽!”一道怒气压抑的清脆声音,玉疏窈推开门,从殿外大步而入。
一旁的侍从半步上前拦阻,都被她奋力推了开去?,又不敢动真格伤了她。毕竟谁人不知,这玉姑娘是尊上心?尖尖上的宝物?,呵护至极,哪怕谢隐泽快屠了半个梵天宗,把昔日同门都做成了挂在山门外的人皮灯笼,都没舍得碰她半根手指。不光如此,吕霜将军仅仅因为?对这女人出言不逊就惹怒了尊上,险些被拔了舌头,从此再不敢和她起半点冲突。
重莲殿上,玉疏窈望着曾经爱护的师弟,双眼中只剩下满满的失望,她质问?:“谢隐泽,我?且问?你,你将师叔师伯们都关去?了何?处?”
“犯错之人,自?然应当受罚。”
玉疏窈不可置信:“这些都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长辈!谢隐泽,你当真要薄情寡义,不顾同门情谊至此?”
她几?次三番的纠缠让谢隐泽失了耐心?,语气也压抑着烦躁:“我?的好师姐,别说我?不顾念往昔情分。梵天宗这些叔伯长老,可是众仙门中跳得最厉害的了。我?没有狠下杀手,反而容忍他们到了今日,还不算心?软吗?”
玉疏窈眼露震惊之色,接着失望无比道:“就当我?曾经看走了眼,竟曾经怜悯过你,果?真是魔族杂种,冷血至极!”
乔胭藏在座底听完了全程,恨不得探出个脑袋看看究竟。不得了了。玉疏窈这是气狠了,以前哪怕被谢隐泽囚禁起来的时候,都没骂过他是杂种。也亏是她踩了谢隐泽地雷,换做别人,人头落地前都骂不出这个词。
两人不欢而散。吕霜和沈却见气氛压抑,也赶紧识趣地退下了。
重莲殿空了之后,他忽然一挥袖,纵横暴烈的魔气轰穿了半个墙壁,屋檐瓦砾簌簌而落。
重莲殿是历任掌门的仙府,殿中名贵仙器不知凡几?,可能一个摔碎的花瓶,都是大能的秘境遗物?,就这么成了他的发?泄口,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心?疼得乔胭直酸牙花子,却没有任何?人敢进来问?上一句。
一阵暴烈的响动之后,在某一刻,整座大殿都静了下来。
谢隐泽格外冷淡的声音响起:“出来,小虫子。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