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里有人要杀你,我还没查到是谁,很危险。”
阿诺德低声提醒,他用羽翼隔开空间,冰霜般的硬朗容颜终于在这方只有彼此的小空间内柔和几分,他伸手扶上有夜的面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还有二十二天,我能不等了么?”
少女绵糯的面颊因他的触碰而蓦然显现出浅淡的红印,阿诺德见有夜懵懂抬眼,似未能理解现状,自觉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便叹息着紧了紧眉。
圣女还是一如既往的超然洒脱,就算被别有用心的检察官诱拐囚·禁,失踪了整整三天也完全没有丝毫惧意,依旧从容自得。
相反,倒是自己先前未能及时控制情绪时,她才像是后知后觉地理解自己刚经历了何种险境,懊恼地吐出讨好般的道歉。
可他不需要她的道歉。
关心则乱,他先前险些失了分寸理智,又因林克的存在而被嫉妒灼伤,此刻只想得到一个肯定。
狮鹫是终身一夫一妻制的神话种,与身俱来的忠诚通常会令他们对伴侣彰显出强烈保护欲。
若是可能,他想让有夜现在就交还阿尔忒弥斯的圣女之名,随他返回家乡。但做事半途而废不是她的风格,也不符合他的处世原则。
阿诺德内心清楚地知晓圣女绝不会答应他的请求,可若是再发生一次类似事件,他也是绝不会再依着她继续等下去了。
“…算了。”
有夜眨眨眼,依旧一脸不解,她移过眼珠去追那只还抚于脸侧的手掌。
阿诺德的嗓音有些哑,原本虚虚流连于她面颊上的手掌慢慢熨合上肌肤轻抚,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眼角时屏着难以言表的克制与压抑,好似这样的触碰对眼前人来说不过望梅止渴,是投入干渴沙漠的一滴水,瞬间就被蚕食殆尽。
被暖色羽翼围拢的空间在两人愈发接近的距离中逐渐升温,就连吸入肺部的空气也变得有些黏腻,有夜只感觉大脑晕乎乎的。
在那只温热手掌拨弄着她耳旁的发,向后脑移动上托之际,莫名的酥麻触电感令她一下从浑噩思绪中清醒。
她连忙低头愤愤扒拉下阿诺德抚于自己脸侧的手掌,垂眼戳弄试图调出提示弹窗。
奇怪,怎么又开始说她听不懂的话了。
以琳琳的水平没道理做出这样的垃圾游戏和谜语剧情啊,是不是有什么弹窗她给漏了,这才理不顺剧情,听不懂台词?
她的手很快就被对方握住,那双湖蓝的眼越发近了,对方的额头几乎快要抵上她的,但又克制而规矩地滞空隔开聊胜于无的距离。
有夜惊异地发现阿诺德放软了嗓音,似正向她道歉。
“是我不好…我等你。”
尾音消散之时,阿诺德松开抓握她手掌的手,撤走阻挡众人视线的庞大羽翼。
凌然高声地重复了一遍林克的问话,只是这一次,他特意加上了先前从未使用过的敬语。
“…圣殿与教廷,由您选择。”
作者有话说:
我把设定全部架空,全是私设,怎么也不能再被说涉及宗教了吧(手动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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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三天前失踪,三天前教会分裂,众所周知,小说世界木有巧合,有的全是命运(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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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鼓鼓的狮鹫想想【没几天】了,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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