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争气地一阵阵怪叫,我望着一桌的残羹冷炙直咽口水。
鸡肉是什么味?鱼肉是什么味?
吃多了狗食,我都快忘了。
直到他们吃完,苏楹才终于想起了我。
她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而是淡淡道:“阿澈说肚子饿了,我们就先吃了,你应该不饿,明天再吃吧。”
“王妈,收拾下。”
“别!”
原始的冲动让我如同野兽一般冲向餐桌,伸手抓起盘里的剩菜就往嘴里塞,连筷子都不用。
生怕吃得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被绑架的半个月里,我和狗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那狗凶得很,很多时候只能等它吃完了我才能用指腹在碗底刮出一点。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想活着,将指头横着竖着舔好几遍。
到最后,连狗都觉得我可怜,每次都给我留一半。
感受到温热的食物吞进肚子里,那种终于不用被饿死的执念才终于消散。
刚松口气,一根鱼刺正巧卡在嗓子眼。
我抓着喉咙,狼狈地伸手去扣。
连连作呕好几声,最终咳出一团带血的肉团。
抬头对上苏楹惊诧的目光,带着鄙夷和嫌弃。
“江枫,你在干什么?”
“好恶心,江枫你怎么这样啊!”
陈澈皱着眉强忍恶心,最终还是捂着嘴奔向厕所。
苏楹满脸怒气伸手想来拉我,我下意识地再次跪倒在地,努力用洁白的袖子擦拭地面。
“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收拾了,不要打我!”
她的手僵在半空,胸膛跟着剧烈起伏,似乎对我这种行为很是生气。
“江枫,你装这个样子到底是想膈应谁,别擦了!”
“我叫你别擦了!你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