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桉唇线抿得很紧。
赵思礼仍看着他:“不高兴就说出来。”
话音刚落,车子便猛地刹停。林世桉转过来,没等开口,就让赵思礼一句“我戒指呢”给堵了回去。
“戒指。”赵思礼再次提醒。
林世桉拿出来,反问他:“花呢?”
赵思礼说:“你讲不讲理。”
视线下移,停在赵思礼敞开的领口处:“什么聚会需要穿什么这样,还闹到派出所。”
“不好看吗?”赵思礼心道果然,他低下头,越来越觉得不伦不类:“我本来没打算穿,是意外。”
“我没说不好看。”林世桉手探过来,摘了他的眼镜:“只是没想到你会穿。”
“买来不就是要穿的。”赵思礼眼前模糊了一些,想了想,解释说:“今天原本是来见一个前辈,中间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林世桉折了他的镜架,看起来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碰见一个人。”赵思礼说:“你也认识。”
鹅黄色的灯透过车窗和树影在赵思礼脸上投出斑驳的光影,他能感受到林世桉拇指蹭过皮肤的触感。
但他心思没在上面,自顾自说:“叫周宿。”
林世桉怔一瞬,嗓音显而易见紧凑了些:“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赵思礼察出异样,却没说破:“没。不过他在追我那位前辈,去派出所的确是他造成的,但跟我没关系。”
“以后不要见他。”拇指摩挲在他的唇角,轻轻剐蹭着皮肤,林世桉嗓音愈重:“那位前辈最好也不要见。”
“你跟他有矛盾?”
“有。”林世桉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但也没说太多:“我得罪过他。”
赵思礼还想问,徘徊在他唇边的手指却没预兆地卡了进来。
“思礼。”林世桉一字一顿:“不要见他。”
赵思礼抵上车窗,开口的嗓音变成了呜咽。搅弄的手指退出来,林世桉将他的衬衫一粒粒叩到顶端,用很轻,带了些祈求的声音地同他说:“你说不喜欢可以说出来。”他道:“我不喜欢你穿成这样去见其他人。”
赵思礼让他搅弄得有些狼狈:“这是你买的。”
刚说完,无名指就被套了什么东西,不用看赵思礼也知道是什么。
“我很想你。”
林世桉不仅是赵思礼见过的人里醋劲最大的,还是最莫名其妙的,在他之前,赵思礼几乎没见过谁这么能吃醋。
也不一定。林世桉领土意识强,或许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受到觊觎,不单单针对赵思礼。但有一点瞿江郁说得没错,这种衣服就不适合扣到顶上。
不伦不类。
赵思礼对衣着没那么多讲究,但他有审美,伸手想开一颗,还没挨着就让林世桉攥住:“别动。”
“你有点过分。”赵思礼面颊潮红,蹙着的眉头不仅没带来气势,反而让霓虹和光影衬得暧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