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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楚昱清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

他道：“曾经有，但如今已经没有了。”

“为何？”

“经年痴心妄想，如今已然醒悟。”

楚昱清声音淡淡：“姑姑，我已经长大了，也明白感情无法强求。”

他知道穆云慈对他从来就没有爱，只是出于责任的保护而已。

楚昱清想起曾经他第一次对穆云慈表明心迹时。

她还以为是玩笑，不轻不重地哂笑着斥他：“大逆不道。”

直到他再次说了一遍，她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冷下脸：“你知不知道，本王比你大六岁，是你姑姑？”

“我是称呼您一声姑姑，可我们没有血缘，年龄也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现在还小，分不清什么是情爱，什么是亲情，我不怪你。”穆云慈克制着情绪：“但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楚昱清当时情窦初开，十分固执：“不！姑姑，我已经不小了，我分得清什么是爱，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穆云慈皱着眉头，无可奈何：“你对本王只是依赖，换做别的人，你也会同样如此。”

“不会！”楚昱清虽年幼，态度却坚定而决绝。

可从那之后，穆云慈渐渐开始疏远他，他心知她此举为何，却并没有放弃。

他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而如今，楚昱清释怀似的笑了笑：“姑姑，我不求了。”

穆云慈眼睫一颤，抿了抿唇，忽而轻轻一笑：“我明白了。”

楚昱清凝眸望着她。

穆云慈撑起桌沿打算起身离开，走出几步，身形却站立不稳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