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亲昵一下子点着了陶瓷体内的火,他勾住戈锐的脖子,寻到他的双唇贴了上去。
两人一边热吻一边抚摸对方的身体。
戈锐把他从流理台上抱下来,单手托着他的臀部,另一只手在他光滑的背部来回揉捏抚摸。陶瓷整个人如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戈锐啃咬着他的脖子,他趴在戈锐的肩膀上难耐地喘息。
身体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胡乱地吮吸啃噬着戈锐的耳朵,他低声呢喃道:“戈锐……我要……”
戈锐的身体蓦地僵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陶瓷也清醒了,他又难堪又伤心,眼泪溢了出来,声音哽咽地问:“你是不是不爱我?”
戈锐轻声叹了口气,吻去他脸上的眼泪,“傻瓜……”
这一晚,陶瓷和戈锐终于做了。
整整一个小时,戈锐用行动向陶瓷证明了他的身体毫无隐疾,而且是名符其实的1。
当两人的肌肤偎贴在一起,汗水黏腻在一起,难以启齿的部位仍连结在一起……陶瓷觉得很痛,也很快乐。只是那一抹不安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终于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而消失,它仍固执地郁积在他心口处,徘徊不去。
他凝视着戈锐的眼睛,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轻声问:“你爱我,对吗?”
“傻瓜。”戈锐低下头,亲吻他的眼睛。
他是如此温柔。
可是就是不愿明确地说出那三个字。
sex这种事就像烟瘾,一旦开始,就很难戒掉了。
陶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彼此的关系更亲近了,他感觉戈锐在他面前不再那么“端着”,变得更随便更自然了。
不过这种变化也听让他头疼,他简直是从原来斯文淡定的大明星一下子变成百无禁忌的大流氓。在床上,他花样多,话也多,经常弄得陶瓷又哭又叫,有一次尤其夸张,第二天起来他声音都哑了。
偶尔忍不住在心底抱怨两句,但是更多的却还是甜蜜。
初尝情~欲的他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真正实践过后,他对很多事情都无比惊奇,原来还可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啊……
有一天,路唯给他打越洋电话时调侃他道:“你声音怎么这么甜?看来你和戈锐最近x生活很和谐啊。”
戈锐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不过总的来说,确实很和谐。
生活甜蜜,他的工作也进入正轨,专业培训和刻苦的练习都起了一定的效果,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出给客人享用的色香味俱全的几道招牌菜了。
他师傅说:“你天份不错,又肯用功,这是你的优点,只是烹饪不是随便做两个菜那么简单,你的基本功还欠火候,还需持之以恒多加练习,你离出师还远得很,切勿骄傲。”
陶瓷乖顺地点头,“是,师傅。”
每天忙忙碌碌,陶瓷没有时间关注娱乐新闻,也没什么时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当有一天他终于闲下来,打开电视机停留在一个音乐节目,电视上播放戈锐新专辑最近大热的那首第二主打歌《一起沉默》,看到一身黑衣的蒲颜尧举着伞走在满是雨雾的大街上,他心头突然咯噔一声。
这阵子过得太好了,太安逸了。
蒲颜尧最近没有在出现在他面前,于是陶瓷很久都没有想起他。看到他的脸,他突然发现,他离他们的生活仍是这么的近。
他沉溺在和戈锐愉悦的身体游戏以及忙碌的工作生活中,选择性忘却蒲颜尧这个人。他没有问戈锐戈锐是否有继续和他见面,他们是否还有别的合作,戈锐也没有在他面前再提起过蒲颜尧这个名字。
他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和不安,但是他以为戈锐在经历过那一瞬间的迟疑,和他切实发生关系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选择相信戈锐。
把整支v看完,陶瓷关了电视去洗澡,从浴室出来,戈锐已经回来,鞋也没脱,和衣趴在床上睡着了。
自从第一次之后,他们就没再分床睡,陶瓷搬进了戈锐的房间。
陶瓷走过去,帮他脱了鞋,坐在床沿用手将他额前的一络头发捋开,轻声叫醒他,“先去洗澡吧。”
戈锐闭着眼睛翻个身,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处,“不要,好困……”
他死赖在床上,就是不肯起来。
陶瓷没辙,只好帮他脱了衣服,用湿毛巾给他随便擦了擦身体和脸,然后又给他穿上睡衣。跪在床上低着头给他系睡衣上衣的扣子时,戈锐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蒙地望着他,声音沙哑地喃喃道:“瓷瓷,你真好……”
陶瓷的手一顿。
除了几次开玩笑,戈锐这么叫过他,他们正式确立关系后,这还是戈锐第一次这么叫他。
这两个字叫得,如此亲昵,如此依恋,叫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陶瓷没有说话,给他系好扣子后,在他身边躺下,戈锐侧躺着,让他也侧躺着,双臂环住他的腰,两只手在他肚腹前交缠,呈汤匙状从背后紧紧拥着他。
戈锐累了一天,脑袋昏沉,意识混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的呼吸喷薄在戈锐的背上和颈脖处,痒痒的,暖暖的。
夜深了,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开始下雨了。
窗外风雨交加,一片喧闹,屋内却静谧安详。
陶瓷的手扣在戈锐的手上,闭上眼睛睡去。
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的他和戈锐坐在戈锐家的花园里,花园里的绿地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天空很蓝很蓝,他们坐在白色的铺了格纹桌布的餐桌上,戈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谱曲,他自己则坐在他对面看一本做糕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