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书发下来的那天,虞星茗借着醉意偷偷往陆砚修军裤塞了一封情书。
那晚,从没对她发过的火的陆砚修冷了脸,睨向她的眉眼凌冽无比。
“虞星茗,我们相差了九岁,根本没有可能,更何况我是你小叔,从小把你养到大,你怎么能喜欢我?”
虞星茗有些发怵,可晕乎乎的醉意让她藏在心底的情愫直涌上头。
“小叔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只要你愿意向我走一步,我——”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陆砚修就将她推出了房间。
“荒唐!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你以后都不许再提!”
这之后,陆砚修为了躲避她,日日早出晚归。
却在一次醉酒后,进了虞星茗的房间,上了她的床。
不得已之下两人结了婚。
但陆砚修却始终对她不冷不热,从新婚第一夜开始就直接分房睡。
甚至隔三差五夜不归宿,活生生将她逼成了一个怨妇。
直到发现陆砚修宁愿照顾一个寡妇都不愿意回家后,虞星茗直接一根绳子,上吊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如今重活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她要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去上警官大学。
到时候一个南一个北,她和陆砚修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收回思绪,虞星茗握紧手中的钢笔,将三个志愿都填着中国人民警官大学的报表上交。
学校外。
天上的雪花飘落在满大街穿着蓝色工人装的人身上,随后被暖阳融化。
五十年没下过年的海城,淅淅沥沥下起了雪。
虞星茗看着路边红砖墙上的语录“改革春风吹满地,家乡旧貌换新颜”,红着眼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