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点点头:“很好,我都不舍得动她,你们先动了。”
他推开门,指了指其他人,又点点男人:“你们要是把她吵醒了,全都该死。你跟我出来。”
隔音门把惨叫声隔绝得很干净,宋槐的朋友已经出了一头冷汗,苦着脸小声说:“这宋少的妞儿不是白若汐吗?怎么她也算啊,之前追了宋少那么久也没见他多在意啊!”
等回来时,宋槐手背的指关节已经挂上了薄薄一层血迹,他冷冷地睨了男人一眼,把昏睡的温沁抱了起来。
醒来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温沁动了动手腕,想要去揉胀痛的脑袋。
她断断续续想起了昨天发生什么事,下意识侧头看过去,房间里的黑暗处摆着一张沙发,上面是一个沉默的剪影。
“醒了,”宋槐淡淡地说,“饿了没有?”
腹中有些空荡,但温沁并不打算吃东西,她看着手腕上晃动的铁链,一时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在哪儿?”
宋槐竟然把她铐在了床上。
链子很长,从床到客厅都不是很大的问题,宋槐状若未闻,端起桌面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粥水,走近她身边。
“喝点吧,鱼片粥。”
温沁厌恶地撇开头,宋槐执意伸手要喂,她便用力推搡开对方的胳膊,大声说:“我在哪?我的手机呢?”
那粥盛得很满,宋槐的腿上被洒了一些,想来是烫的,却面不改色。
“你已经不在国内了,”他把粥放下,握住温沁的手,“你不是习惯海吗?我带你来看看。”
温沁不知道他说的海是指那片海域,听到出国二字,眼睛都瞪圆了。
墙上挂着电子日历,这是她去面试的三天后。
周知寻估计已经急疯了,温沁想着,面上也出现了一点焦急,她强撑着冷静:“你要干什么?”
“我说过,”宋槐摸摸她的脸,“我迟早会把你抢来的。”
温沁冷静地说:“周知寻不会放过你的。”
宋槐冷笑:“哈,他自己没用,竟然还要你出来找这种下三滥的工作?我只是想代替他对你更好!”
温沁冷下脸:“不是他要求,是我自己想找工作,也是我自己瞎了眼,关他什么事?”
她话里的偏袒和维护意味实在是太明显,宋槐一时间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他嫉妒周知寻,这几天温沁哪怕是昏迷状态也在喃喃着这个男人的名字,明明把她从狼窝里救出来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