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直接贴面开大。
陶仔被吓得打了个冷颤,表情十分惶恐。
人在异常恐惧的状态下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这跟猛然被人从后面拍一下还不同,完全以视觉冲击呈现出来。
他就那么僵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张cos照片。
路漫漫见陶仔惊厥的模样,关切的询问:“怎么了?”
陶仔这才机械的转头,一副从被雷劈中的表情中反应过来,抱着两位大佬的胳膊死都不放,欲哭无泪的说:“你们。。。。。。你们难道。。。。你们难道看不见这里有只鬼么!!!!”
路漫漫挠挠耳朵,她郑重的回答陶仔:“我俩眼前就是一堆破家具。”
陶仔跳脚,鞋子都快把地板跺穿了:“相信我啊,漫漫!我何必骗你们呢!”
路漫漫安慰道:“信你信你。”
陶仔摇摇头,又看向漠不关心的伊淮,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真不是我眼花,它现在还在这里呢。。。。。”
虽然被夹在中间,一手挎着两个顶梁柱的胳膊,可他也没感觉到安全感,那只红衣服小鬼徘徊在周遭,似乎是忌惮路漫漫和伊淮也不敢靠近,就知道吓唬他。
根据遗照和找出来的线索,都指向陈雨的大女儿长得水灵、皮肤雪白、大眼睛精灵耳,提嘴微笑会露出两颗兔子门牙,显得格外俏皮可爱,她穿着最鲜艳的红色连衣裙,像是从庆生宴
上为两个双胞胎弟弟跳祝福舞。
而在陶仔眼里。。。。漂亮的姜明月诡异无比。
它的头发紧贴在头皮上,脑门疙疙瘩瘩,满身创伤,只有上半身挂着一条松松垮垮黑红色的褂子,下半身没有布料遮挡,火苗烧到皮肤引发溃烂,流出黄色的脓液。
陶仔摩挲着心口处,极力平复胃里翻涌出来的恶心:“天啊,你们真看不见嘛!怎么回事,就我看得到?倒了血霉了呜哇——”
这个显眼包。
路漫漫和伊淮心照不宣的相互对视一眼。
伊淮似乎嫌陶仔还不够害怕,愣是火上浇油:“不然你以为我们带着你进来是因为什么呢?”
陶仔愣住,差点没反应过来。
伊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温柔的说道:“那自然是物尽其用啊~”
陶仔灵魂彻底被放空,身后这位真不是记恨自己刚才拽了路漫漫衣角的仇,特别报复么?
结果路漫漫也当着陶仔的面确认了这点:“别害怕,这对我们离开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由于你体质特殊所以可以看见鬼,而我们最多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形状,具体。。。。。不如你清晰。”
陶仔才不想有什么阴阳眼,干着急:“那现在怎么办!要做什么啊!”
伊淮把陶仔从“夹心饼干”中推了出去:“问它,能不能结盟。”
陶仔猛地深吸一口气才稳定住步伐,他往后退了几步,就被伊淮的手指顶在后脊梁处,只好重复道:“
内个。。。。姜明月。。。。我知道你是个好鬼,跟他们说的厉鬼不一样!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杀害你的姜山啊!我们都不是坏人。。。。”
“别废话,问正事。”伊淮直接打断,“它要是想杀人早就下手了,没必要跑你跟前兜兜转转。”
“好。。。。好。。。。”陶仔一边回应伊淮的话,一边咬着牙问道,“我们想跟你结盟,可以。。。。可以么?”
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陶仔干脆闭上眼睛。
伊淮用手敲了敲他圆滚滚的脑瓜子:“给我睁开!闭着眼你能看见它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呆若木鸡的陶仔瞬时抖了抖身子,这次抖得非常厉害,宛如患有癫痫的病人,四肢捶地,脑袋低着,眼睛往上泛白。
也就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又恢复如初。
再度开口的时候,却换上了尖细的嗓音,像个小姑娘:“我可以帮助你们对付‘不请自来’,但姜山不能活。”
空灵的声音响彻整个铁皮屋,尾音压得锐利又刺耳,就跟唱戏的戏腔如出一辙,时而粗狂时而细若游丝,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
这都是一场火灾烧毁了姜明月的容貌、皮肤、还有声带,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
路漫漫进入铁皮屋目的就是结盟,鬼和鬼制约,人和人制约。当初看到密码锁很像一个阵眼,五个“火”压制的鬼怨气最多,结合他们最初的猜测,定是和姜山或者姜晚从有
关。
既然姜明月摆出诚意,他们也送上回礼:“姜山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最后关头也是需要靠我父亲的往生咒苏醒,只要复盘没成功,‘不请自来’被你牵绊住,我的朋友就能通过陶仔的躯壳解除锁魂术。”
姜明月似乎有些犹豫,如果她等着自己怨气足够多突破铁皮房倒有可能跟一直压着自己的‘不请自来’搏一搏。
如果现在附身在陶仔这具没用的躯壳中,胜算不大,反而因为姜山下的咒会把自己逼入险境。
“你知道姜山设了多少个法阵和阵眼以求心安么?”姜明月笑路漫漫和伊淮白日做梦,“此处的铁皮房关押我的灵魂,主卧的四个墓碑模拟十字墓不让我作祟,只能被囚禁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受尽烈火炙烤的折磨,以及你们口中的‘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