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自动打开,阮迦藏在风衣兜里的手指一紧,犹豫两秒装矜持,才坐进他的副驾驶。
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他没问一句‘该送你去哪’,也不问一问‘在这儿做什么’。
光靠在座椅看她,季复临眼皮似有些闷重,只一抬,敛丝薄笑,眼睑弧度微微钩着,优雅又温柔。
一时间,阮迦心口莫名的痒,也不知还有哪痒。现在季复临就是拿她去卖让她数钱,估计都认了。
贼不争气。
她惶遽低下头,系安全带,心有慌张,没找到安全带。
季复临低低缓缓地笑了下,居高的身迦拉进,上半身倾俯,轻松找到拉扣,绕过她前身,扣好。
阮迦僵直身不敢动,他鼻息温热而微浅,拂过她鬓边丝发,轻易乱她城池。
总故作镇定,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真想好奇问一句,是他第一个帮系安全带的姑娘吗。
季复临已经收回手,启动车子,驶入快车道。
花好长时间消化他方才的好和照顾,阮迦才松出一口气。
就是真卖了她,她都不会嚷嚷下车,很奇怪。
安静靠在座椅,看出车窗。
城华灯渐上,这座城市冷漠是真的,权与钱差距如天如地也是真的。
老话,离开二环就是城外头。
想起友谊宾馆棋牌桌上的调侃话,阮迦犹豫再三,还是问:“先生把刘怀英怎么了,是不是没批中关村的项目。”
他淡定打车灯变道,无关紧要一句:“重要吗。”
挑起主事话题,他压根不上心和她去聊,阮迦无端坐直身体,“好吧,要事,我不该打探。”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