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谌似乎没听懂她的话,仍然直直注视她。
从一个烂醉的人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迟休叹口气,在韶谌大衣口袋里翻找。
找到钥匙,迟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把,只得轮番尝试。
不过。
身后的韶谌似乎离她越来越近。
本想提醒韶谌站好,结果一转身,韶谌的胸膛近在眼前。
迟休仰头,再度撞进韶谌的目光里。
与先前的呆滞不同,韶谌此刻满眼迷离,痞气融进眼角的微红,混杂着酒气的灼热呼吸氤氲暧昧。
韶谌喉结动了动。
迟休心脏也随之漏了一拍。
“你,没喝醉?”
韶谌没应声,依旧盯着她。
又抬手将小臂抵在门上,俨然一副猎物得手的表情。
迟休一度怀疑韶谌是不是在装醉。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有些无措,迟休忙转身继续开门。
韶谌也就着这个动作看她开门。
咔哒――
门终于打开。
韶谌收回手站好,迟休则指指屋内。
“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没管韶谌进没进屋,迟休略显局促地离开。
再回到家。
迟休靠在门后,舒口气。
心跳被莫名扰乱。
瞥过眼。
那支白玫瑰静静躺在鞋柜上。
(二十)迟画家
韶谌皱眉睁眼,熟悉的吊灯映入眼帘。
略微疑惑。
自己怎么回来的?
起身,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勉强清醒了些,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清晰闪过。
韶谌不由得唇角上扬。
醉倒是醉了,但该记得的都记得。
大概是因为郑连依的话,韶谌在小区外看到有人卖玫瑰花时止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