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睁眼。
段以纯的话音仍在脑海里回荡。
郑连依从床上坐起,头重得如注铅,疼痛叫嚣着似要撕裂头皮。
缓过劲,她不禁慌了神。
昨晚怎么回答段以纯的来着?
向来喝酒不断片的她这会儿发现,自己的记忆莫名其妙缺了一块,从哪个方面追根溯源都想不起来。
打开手机,一个工整的“早”已经停在页面。
再看时间――
半小时前。
她忙回过去。
郑连依:【早啊】
段以纯:【嗯,头还疼吗?】
郑连依:【有点】
段以纯:【你喝多了,蜂蜜水可能不太见效】
看着聊天界面,郑连依心下一惊。
她酒量跟迟休差了十万八千里,体质也没迟休那么牛逼。
所以。
昨天吐哪儿了?
郑连依忙敲字:【我昨天不会吐了吧?】
这次对面没有秒回,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良久。
段以纯:【嗯】
无声石化。
强忍尴尬,她又敲出一行发出去。
郑连依:【吐你身上了?】
段以纯:【没有】
见状,她忙舒口气,然而输入框里的“没有就好”还没发出去,对面恰时补充。
段以纯:【吐我腿上了】
郑连依:【……】
扔开手机,她抱着枕头狂砸一通。
太他妈社死了!!
振铃又响,郑连依忙从角落里扒出手机查看。
段以纯:【对了】
段以纯:【我的领带是不是落在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