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九楼分别。
韶谌回到家,突然想到一人。
立马拨通电话。
“喂?干嘛?”郑连依不耐烦吭声。
“注意你的态度。”
“呵。”郑连依嗤笑,“我跟段以纯情比金坚,就你还想威胁我?”
韶谌无语:“问你个事儿。”
“不想听。”
“迟休喝酒断片?”
“啊?”郑连依想了想,“我还以为你知道。”
“迟休这人特能喝,喝多了都不带吐的那种,没人能喝得过她,但醉也醉得快,没喝两口就摸不着北了。”
“有个特别神奇的点,就是我发现她记不得自己喝了酒到酒醒前发生的所有事儿,现在每次出去聚餐的时候都得看着,怕她一不小心发酒疯……”
韶谌靠在阳台的围栏向楼上望去,思绪翻涌。
她到底。
怎么了?
-
迟休看着手机接连串冒出的好友请求,烦躁闭眼。
自上次迟宽夫妇亳无厘头地来认她为继女,迟休果断隔绝了现有一切与两人的联系。
谁知对方不依不挠,想方设法找到她。
请求也只有一个。
让迟休成为他们的女儿。
迟休自然不打算理会。
迟宽的德行迟休早在七年前的会见室里见识清楚。
一个抛弃家人、因钱犯罪、诅咒亲生女儿的人。
迟休不想跟他有半分瓜葛。
韶谌忽又发来消息。
韶谌:帮个忙
韶谌:取个快递
迟休:你不在家?
韶谌:出差了
韶谌:不然叫你干嘛
迟休:……
迟休就着韶谌给的取件码到楼下寄存点。
将条形码对准扫描口。
刹那间。
噔噔噔――
一整排的储物柜门都被弹开。
迟休在原地愣了几秒,认命地一件件拿出东西抱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