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那小公子磨磨蹭蹭地,端一碗热汤,涨红脸朝正房去了,想必被她刺激后,铁了心地要去找肖爷“叙旧”。
跪着
“……先生,用餐。”
肖钰深邃眸子里染上浓重戾气,嘴角连嘲讽的笑意都望不到。
寒意绵绵,房间阴暗无灯。
男人身着乌黑锦缎长衫,前襟外开,繁复暗纹的领口下露出紧实胸肌,一道阴影顺着杏色肌肤延伸至身下。
阴雨天里,男人不点灯,是要趁暗亲自来温暖杜鹃小姐的身子?
一想到刚才被杜鹃拆穿了的拙劣把戏,而这些都未曾与肖钰解释过,许汐白心里发虚。
真是脸皮需用时方恨少!
肖钰不用多看也猜到,那碗里只有热汤,没馄饨。
因为就让后厨做了两碗,其中一份,还到了狗肚子里去。
门关实后更看不清男人的表情,许汐白的话再次响起:“先生,对不起,后厨说我将您的早餐吃掉了……”
那具颇具男性特征且性感的身体,让少年的目光愈发火热、集中。
平时肖钰并不爱展露身体,即便两人行那事时,肖钰也要将衣领拉紧,直到夜深人静才缓缓褪去。
许汐白闭着眼睛摸过,也用指甲划破留下过几道红印,但他似乎从没有长久地盯着男人看过。
肖钰面上荡着冷意,不带感情地说:“跪着。”
“……先生,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呀……”
话音未落,男人用力将手边的木凳推倒,轰然砸向许汐白!
他眼神犀利狠绝,单手掐住许汐白的纤长脖颈,难以想象的蛮力将少年拖拽而起,双脚脚尖踮地。
窒息感顺着脊梁骨袭来,大脑缺氧致使许汐白的眼球逐渐蓄满血丝,他艰难拉动着男人的手:“……先生,我有话想……想……”
肖钰偏着头,眼里满是戏谑,像笑看落于自己股掌之间的脆弱玩偶,仿佛再一用力,面前的人儿就要散架。
他依旧不说话,看许汐白究竟能坚持多久。
眼中可见的疯狂、歇斯底里,最后甚至是汇聚成恨意。
倘若问男人此时此刻的心境,那便是不屑。
他最厌恶遭人背叛,而许汐白这人口若悬河,精致皮囊下根本无心。
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斟酌说出,他再也不会也不允许自己被骗。
许汐白喉结攒动,张着嘴发出类似车掣熄火的摩擦音,他被男人掐得不能呼吸,眼前黑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