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身心交融后恋人之间会发生一种微妙的气氛,倘若感情真挚,则会推动着两人更加坚定选择彼此。
而肖爷,也会以高于赠给原身数倍的彩礼,来迎娶美人吧。
“汐白,跟爹走!忘却前事洒脱一点!——”
“许公子,这府里的人都没您得少爷心意,待你真好啊。”
“你和我一样,爱上最不该爱上的人。”
“汐白哥哥,我最喜欢你啦!~”
无数话语激荡着他的耳膜。
他双手交错着,捂住嘴巴,嘶吼无声胜有声。
带着目的和邪念去接近一人,总归不会有好结果,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的生辰对应着母亲的忌日,愧对老父亲,小妹无辜因他失去双腿,享受着人们的偏爱活了二十几年,期间毫无觉察,还想着如何成就一段看似良缘的孽缘。
这样的人,是他笔下孑然独傲的主角,也是他自己。
两段记忆,在某一时刻找到了交汇点,让绝望浪潮掀翻了他最后的寄希。
肖钰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他的错,怪不得别人。
撕下衣绸,系上死结,穿过房梁自然垂下。
许汐白双眼无神地抬头凝望着屋顶,很黑、很压抑,也很冷。
说到底,他从未真心听过肖钰的任何话。
不准他去见青梅竹马,他偷偷地跑去茶馆幽会见面,为通信隐蔽不被发现沾沾自喜。
不让他哭,不让他过问和插手府邸主人的事情,他事事都没做到。
“永远别再回来。”
许汐白站上屋子里唯一一把破损不堪的木椅,将系好的长布套在脖子上,两手按压苦笑道:“……先生,这回我听你的。”
脚一蹬,眼中凄凉如星辰转瞬即逝,随着眸子落下而消失在黑夜中。
人死如灯灭,将他的叹息淹没。
“少爷,该……用餐了。”
邵管家从侧面端来今日的早餐,用的依旧是府里精挑细选进来的青瓷碗。
趴在那的男人身子微微动了下,抬起头与邵管家对视,结果余光瞥见那该死的碗,径直挥手过去砸碎!
男人下巴青须满布,面庞非常憔悴,他托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头颅逼问:“还要多久,他怎么还没醒……!再去换个医生,我要能治好他的医生!!——”
邵管家支支吾吾道:“医生给的诊断是……外部挫伤,耳道积压出血,营营养不良……得要时间恢复啊。”
这不很明显,以那小公子脆弱的身板,真是作死才敢在柴房里上吊。
从三米多高的位置直直坠下来,别说几十秒,就那掉下来的一瞬,没弄断脖子都算命大!
肖钰死死抓着自己的乱发,片刻后愤然起身,朝邵管家骂道:“你找的什么蠢货医生,我自己去找!——”
邵管家忙拉着他:“少爷,找来的是沪城最好的私人医生啊!之前给老爷都做过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