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习惯高梳起的额发放了下来,黑色眸子深邃,神色冷厉,用单一边的手肘抵着他的前胸,压制在墙边。
“你没有哭着来,可喜可贺。”
光是对上那双令人生畏的眼睛,许汐白已经感到腿软,更别说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男人的气息吹拂在鼻尖,他的身子僵硬住。
“……肖爷让我见面时要笑。”
许汐白嘴角艰难扯出个弧度,脸不由得侧向一边,他目光也在搜索着房内的陈设,确定除了肖钰之外再无旁人。
说是卧室,这里更像是储藏室。
所有家具皆以梨花木打造,书架藏书众多,高脚架上摆放着双龙琉璃灯、青瓷釉精工艺藏品、中古挂钟等等,最显眼的还是书桌上横放的几把手枪。
许汐白害怕得收回视线,他怎么会忘肖钰号称军校里的神枪手,子弹飞得总比他的命快。
“怎么不笑了。”
许汐白的喉结上下滑动,抿唇道:“我……我可能是洗完热水澡困……困了……”
肖钰自从老宅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组装枪械,他靠这种娱乐方式排解心情,一时间忘记与许汐白的无稽之约。
可许汐白穿着他特意找裁缝匠订做的衣服,用的还是他熟悉的香膏,突然来了兴趣!
一条粗麻绳搭放在椅背上,那是他平时用来审问犯人时惯用的长度,正好绕手四圈半,不过用在许汐白纤细的手腕上可能要多半圈。
他冷着脸,单手握住许汐白交叠的手腕,将人拖拽向雕龙大床上。
“肖爷……”
许汐白刚恢复短暂的自由,想象着又要被捆起来,心脏骤跳,他边躲闪边后退:“不要……”
陷入泄愤欲求中的肖钰,根本听不进去任何求饶,满心想着如何折磨许汐白。
后脑勺猛地摔向床板,幸好后面有枕头垫着。
许汐白仰面,无助地望向正在捆的男人。
眼角沁出滴泪,语速极快:“求求你!不要用强的,我会伺候爷……”
肖钰感受到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手臂上,暂停下粗暴举动,沉眸道:“能不能闭嘴,不准再哭。”
软的不行那就得硬来,许汐白拿出豁出去的架势,挣脱开肖钰的束缚。
他眼底含着氤氲水气,泪珠点点滴落。
手指颤浮着解开了最上面那颗纽扣,嚅声说:“肖爷,我自己会的。”
凹凸有致的锁骨下,胸口正中间有一颗小巧的红痣。
许汐白在触到男人阴狠的眸光时,眼神缩回,他冷得发抖。
好像整栋府邸里,就肖钰这屋没有供暖,如同冰窟。
他握住肖钰的手,十指交叠着,正好覆盖在那颗红痣上,冰凉的肌肤覆了层看不见的燥感。
肖钰注意到许汐白的唇极力忍耐抖动,但眼神还算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