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将这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芙带着小春来得早,在对面的茶馆占下了座位。一旁的窗户正好能瞧见考场门口的景象。
钟声响起,全场立马肃静下来。
过了一会,又响起一阵锣声,只听里面是喊了一句什么,考场内坐着的人这才纷纷开始动笔。
外面的人有的站在门口等,有的从周围寻了个坐处。
四周议论纷纷,没有别的,全是谈及此次科考的事。
江芙听着身边的几桌说着,自己家孩子平日里是多用功,考了多少次之类,不禁心中唏嘘。
江澈的才华她是知道的,心中有了底,面上倒是还能平和一些。
小春吃着买来的肉脯,将另一块偷偷踹在怀中,被眼尖的江芙抓了个正着,不禁嗤笑一声,问道:“你藏什么?”
小春脸上一热,嘿嘿一笑,道:“等江澈出来给他吃,还热乎着呢。”
说着,撕了一块递给江芙,江芙低头吃了一口,道:“味道确实不错。”
二人百无聊赖等了许久,里面的锣响了三次之后,场外的人才纷纷围了上去。
大门打开,门口的两排守卫立马站好,考生们走了出来,有的垂丧着脸,无精打采,有的便是满面春风。
江芙和小春在人群外面,江澈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走了大半。
二人迎上前去,问道:“澈儿,如何?”
江澈朝她抬头一笑,道:“都是先生教过的,十拿九稳。”
此话一出,江芙便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中却带了泪水。
江澈见她这样,慌了神,上前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姐姐,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
江芙摇摇头,将眼中的泪抬袖抹掉,道:“没有,是姐姐……太高兴了。”
江澈无奈宠笑:“现在榜单还没出来,一切都是未知。”
小春却反驳道:“那又如何?反正你定会中榜的。”
江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见小春从怀中取出一袋吃食递给自己。
他闻见那袋中的香气,接过来,问道:“这是何物?”
小春笑得灿烂:“姐姐买的肉脯。”
“肉脯?”
他重复了一遍,扯开袋子一看,便想起来之前小春曾趴在人家铺子门口一脸痴像,不禁摇摇头,道:“回家吃。”
远处,藏在人群之中的萧风杨,往他们三人这边瞧着。
见江澈面色平静,心中也猜出七七八八,放心离去。
三人一并回了家,其乐融融的吃饭。没有之前那般带着压力,江澈难得吃了许多。
江芙看他不管不顾的吃,笑着拿起手帕给他擦了嘴上的油渍:“慢点吃,还有的是呢。”
因为科考结束,赵方远够今日开始便不再来了。江澈夜晚独自躺在床上,难得这么早闭上眼,睡了个安稳觉。
次日,江澈便开始跟着江芙和小春去铺子帮忙,等放榜的日子。
这期间赵方远也曾来过一次,他拿到了试题,看了一遍,却发现全是自己之前给江澈讲过让他背过的。
心中十拿九稳,料定江澈这次定会一举中榜。
听到此言,江芙才彻底放了心。
五日之后,几人起了个大早来到放榜的告示前。
即便是来得早,这告示前也已经围了许多人。
江澈太想要看到自己的名字,努力挤上前去,在众多人众搜寻着。
从头到尾,却没有见自己的名字。
他心中疑惑,又重新扫了一遍,仍然没有。
江澈不死心的又上前走了一步,仔细认真的看了三遍,还是没有。
他突然拉着身旁的人问道:“兄台,请问这是全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