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音的脚一松,江芙终于还是坐在那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含翠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留在这里碍小姐的眼吗?”
两个小厮赶紧上来把江芙给拖走了。
她们自然不会把江芙送回她的居所,而是让她随意的丢弃在了柴房之中。
疼痛让它冒出了丝丝细汗,可这疼痛又好似抽丝剥茧一般的出现,但又像是洪水推却一样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也不愿意去追究。
“这药她喝了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是吗?”
宋韵音那一双眼睛看着纯粹又十分坚定的问道。
这一双求证而坚定的眼神,却让含翠在不自觉间心里一阵发毛。
她终究还是有一些失神,但机敏的回应着:“夫人给您特意准备的极寒药物自然会让她再也生不出孩子的这个小姐您大可放心。”
听了含翠如此肯定的回答,宋韵音那眼神中的不放心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但看着宋韵音这般的放心的模样,含翠的心中在放心的同时也不免有一些奇异的情愫。
她心里暗下决心,若是下次沈随安来她一定要站的离沈随安再远一些。
因为夫人曾经吩咐,若是宋韵音为能早日诞下孩子,她便可以定期小姐与大人生育,以此来巩固宋韵音在沈家的地位。
可如此的近况,她怎敢做这般的事情。
哪怕是夫人的吩咐,小姐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含翠眼中的恐惧中也没有逃离宋韵音的眼睛。
她一双狠戾的眸子看向含翠:“你这是什么眼神?”
含翠被发现好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被抓了个正着一般,她肩膀不由得一抖:“小姐,奴婢没有。”
宋韵音眯了眯眼睛:“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韩催赶紧连连回应着:“一切都按照小姐的要求做好了。”
宋韵音慢条斯理的摸了摸自己故作清纯的装扮,忽而那娇容如美丽的画作被撕裂一半扭作一团:“含翠,我的簪子呢?我的金簪呢?”
含翠面对着她时才平静如水。而此刻又如此冲动的表情一时间也被她的情绪卷入其中。
“什么金簪啊,小姐?”
潘翠一脸理所应当的焦急道:“自然是随安哥哥送我的那一个呀,那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江芙躺在那没有一丝光芒的柴房之中,窗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还好吗?”
小春的声音从窗口传来,紧接着那小小的身影从窗口翻了进来。
一盏昏暗的油灯亮起,小春轻声在江芙的耳边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陪你一起去看江澈的。”
江芙却用力摇了摇头:“对不起,没能把你一起送出去。”
小春的眼前一阵模糊,她看着江芙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而此时此刻在灯光之下江芙有些模糊的意识看着小春才忽然发现她好像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的模样。在她的意识里却早已想不起具体长得什么样子。
但她的下意识里还是能感觉得到她们似乎长得很像很像。
身上的衣物再次被松开。
“我来给你上药。”小春手账十分生分的给江芙把衣服脱了下来。
江芙轻轻动了动身子,顺从着她的动作。
那削弱模糊的后背叫小春不由得咬了咬牙。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沈随安你是罪该万死。
小春的心中不由的杀气四起而这一刻江芙也灵敏的察觉到了小春身上气愤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