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吩咐。”
江芙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宋韵音却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听闻芙姑娘是最会下棋的,今日我已输了好多盘现下只能请芙姑娘来替我出战了。”
本来在江芙进来之前,沈随安还谈笑风生的让宋韵音不要悔棋。
还说宋韵音调皮。
心下早已被对方的俏皮可爱俘获住了。
可从江芙进门开始,沈随安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轻快之色荡然无存。
从江芙进沈府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见过沈随安的脸上有过其他的表情,一直是这般的凝重。
江芙站在原地推脱着:“奴婢怎么可能会这么高雅的东西?小姐可别嘲笑奴婢了。”
一声一声奴婢砸进沈随安的心头。
说到底还是他告诫江芙他以后只能以奴婢自称。
可当他看见江芙在别人面前自称奴婢的低三下气样子,心里总还是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不忍心吗?
他在心中自问,而那一日家人的头颅纷纷落地,血洗刑场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一个他便咬牙切齿起来。
冰冷的眸子抬一眼看向江芙:“这本好的景致倒也不用旁人来打搅。”
他眼睛看向江芙话却是对宋韵音说的。
只是宋韵音哪里管沈随安说什么?
她一个眼神看向含翠。
含翠立刻明白了宋韵音的意思,伸手在江芙的背上拍了一下:“好了,芙姑娘别推脱了,大家都知道你有才华就露一手吧。”
而含翠的这一巴掌正拍在江芙的伤口之上。
含翠这一巴掌听来确实是不重,但她在那后背停留了片刻。
那一只手大力的按着她后背上的淤青。
这一瞬间的闷痛,让他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但在沈随安看来,江芙却是一脸厌恶的神色。
这么一看,他心中更是不快。
而宋韵音也并不打算就此饶过江芙。
她仍是一脸饶有兴致道:“芙姑娘做的枣花酥可好吃了,若是姑娘输了就制一盘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