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合乾隆的心意,在他眼里,弘昼就是个不安定因素,让他办完事情先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的他一会儿在这里磨蹭又做些什么奇怪的举动。
“好,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就一件事情,给我家那个臭小子请旨赐婚。”
“哦,永璧有心仪的姑娘了,这可是件好事,姑娘是谁?说给朕听听,朕给你下旨赐婚。”
“呵呵,皇帝哥哥,那个姑娘就是在太后身后站着的晴格格。我家小子看重了晴儿的知书达礼,临危不论,甚至是有些人意图以关心之词来做些不轨的举动的时候那拒绝的灵敏机智,他呀是让我来求晴儿的。”
夺子
“晴儿!”福尔康震惊的叫出声,一脸的震惊。
永琪焦急的拽了拽福尔康的衣袖,让他注意一下这是那里,这里不是他能够随便叫嚷的地方。
福尔康自然是立刻明白过来,连忙行礼告罪,“臣福尔康刚才失态了,还望太后老佛爷恕罪。”
“回老佛爷,奴才有一些话实在是不得不向您禀告。”一个本来站在门口端着茶水,身穿蓝色太监衣的老太监突然跪下说话。
“你是…”太后离着远一时认不出来,皱着眉头开始想,这是她慈宁宫的人,怎么这么不知礼数啊。
“老佛爷,您忘了,他是愉妃娘娘身边的那位李公公,因为有一手逗趣的绝活儿,所以当年就把他献给了您,后来,愉妃娘娘逝世,您见了李公公就难过,所以后来李公公不就在外侍候,也巧了,昨儿要有人守着两位格格,您又叫最乖觉的都过去了,恐照顾不周,一时这里有些人手紧,所以就把他临时调来用了。”桂嬷嬷在太后身旁回道。
“是他啊。”太后点点头,这是个对愉妃很忠心的奴才,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破例留下了这个应该被遣散至别处的老太监,十几年了,不显山不露水的,今日有此一说,一定是有多么缘由。
“李竹,你今天的行为极不知礼,若是你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别怪哀家今日要重重的办你。”太后威严的说。
那个叫李竹的老太监又叩了个头,“老佛爷,奴才有一些话,不说不快,晴格格那么一个高雅尊贵的格格,奴才实在不忍心一些不好的话语出现在晴格格的身上,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李竹开始讲述。
晴儿越听越震惊,原来,那个李竹太监说的竟然是今早她和福尔康在慈宁宫外发生的所有事情,真是难为这个老人家了,竟能够将那么多话一字不露的全部说出来。
大厅里是越来越静,太后的眉头紧锁,皇上的不可置信,弘昼的淡淡微笑,以及紫薇的泪流满面。
等李竹说道晴儿最后一个词‘请自重’的时候,太后猛的一拍桌子,“好了,李竹,你下去吧,这件事情从今以后不许再提起了,哀家不想听到任何闲言闲语!”
李竹退了下去。
太后万分不满的看着乾隆说,“你看看你选的人,这样的人品还做额驸,哀家现在再看这个紫薇格格,她做出的一些出格的举动固然是和她本身的教育有关,但也绝少不了你挑的这个额驸的诱骗,既然已经和一位格格,皇帝的女儿定下了婚约,被赐了婚,就该给哀家老老实实的,他却还天天想着招惹其他人,这样的行为,也是你认可的吗?”
“呃…皇额娘,这个…”乾隆也无话可说了。
“这件事怎么就单怪罪尔康啊,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晴格格真的那么好,刚才那个可恶的老太监要么是说谎,要么,就不能怪罪在尔康一个人的头上。”小燕子傻愣愣的为福尔康打抱不平,真是的,凭什么只说尔康不说那个自认为了不起的格格,要不是她,她们现在哪里会变得那么惨,不但没有拿到含香给蒙丹写的情书,还跪了一天一夜,都是她的错。
“小燕子,你是以什么身份跟哀家说这些话的!”太后的声音开始变冷。
“我…我…”小燕子想要辩解些什么,最终却在太后越来越犀利的眼神中什么都说不出了。
乾隆爷看出了太后这次是真的怒了,比跪佛堂那次还要严重,自己长到那么大,也就见过太后显露出这样的表情两次,于是赶忙劝道,“皇额娘,您不要生气了!小燕子书念得不多,这事理自然就不会那么的清楚明白了!她确实不是故意在和皇额娘过不去!”
“这都叫没和我过不去,是不是真的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让我见到她三叩九拜的你才甘心。”太后依旧冷着脸说。
乾隆无法,只得给弘昼使个眼色,让弘昼去劝说一下太后,要是照着个势头发展下去,今日就是斩了小燕子都是有可能的。
弘昼有心让太后直接办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珠格格,可是,自己老哥的一再使眼色,他再次不情不愿的开口,“太后,我们何不问问晴儿要说什么呢。”
太后淡然的看了眼弘昼,周身的冷气收渐了许多,“晴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晴儿早就被小燕子气的面色发白,听见太后问话,她咬了咬嘴唇,一个没忍住还是说了,“回老佛爷,就算晴儿失忆了,许多事情都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是,有一句极其粗鄙的民间话语,晴儿还是知道的。”
“什么话?”太后问。
“想来两位来自民间的格格也是知道的,民间有这样一句话,晴儿在这里只说前半句了,是‘人若被狗咬’还能怎么做呢。”晴儿垂下眼皮,道。
“你…”小燕子听完就要扑上去,紫薇一把拉住,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看着皇上,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