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边这个?”
雪绒也急了,“春柔,你不带我回东厂吗,我真的可以伺候你的!”
时春柔拒绝了,再次从头上取了一个簪子,塞进雪绒手里,“你把这个拿去当了,换点钱好好过日子,日后别再被男人给骗了,知道吗?”
对时春柔来说,给雪绒赎身,给她一笔钱安置,可以。
可带雪绒回东厂,绝对不行!
那样的龙潭虎穴,她绝对不能让雪绒也跟着去淌一遭。
她扔下这话,便直接带着那两个小丫头离开了。
雪绒攥着手里的那只碧玉簪子,眼底满是困惑不解,以至于直接喃喃自语出声。
“为什么,都给我赎身了,还给我钱,可为什么不带我回东厂呢?”
伢婆哈口气擦拭玉镯,眼底满是不屑,搭腔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不希望你去跟她抢督主啊。”
“你说什么?”
伢婆言之凿凿,“你也看见了,当督主夫人有多风光,各种值钱的首饰,还能有丫鬟贴身伺候,更别说督主那样帅气疼人,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好日子。
她过得安逸,贸贸然让你跟在身边,你把督主的魂儿给勾走了怎么办?”
这男人啊,一旦变了心,先前的风花雪月也就算是全部云烟散去了,统统不再作数的。
所以,要将男人变心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听闻这话,雪绒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那只簪子。
原来,原来时春柔打的是这个主意。
再想起上回在宫里头,看见墨云渡那样温柔的对时春柔,心底的嫉妒疯狂滋生,就连表情都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为什么,时春柔可以得到这样锦衣玉食的好生活,而她却惨遭伢婆发卖,差点就要被卖到青楼去了。
“愣着干什么呢,都把你赎了还不走?”伢婆见她站在原地,又是狠狠一脚踢上去,“再不走,我就把你给栓起来,再卖一次!”
雪绒愤恨地瞪了伢婆一眼,然后赶紧离开了。
她小跑着想去追时春柔,可到了街上,却根本不知道时春柔在什么地方去了。
于是她又打算去东厂里直接找时春柔。
结果到了东厂门口,就被两个佩剑的侍卫给拦住了。
“我找时春柔,我和她关系很好的。”雪绒自报家门。
时春柔毕竟是皇帝赏赐给墨云渡的妻子,所以在面上,墨云渡还算给她面子,让整个东厂都尊称她一句夫人。
故而,侍卫听闻这话后,满脸鄙夷地看向雪绒。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竟然也敢和我家夫人攀关系,滚滚滚,下次再敢直接说我家夫人的名字,可别怪我们的刀剑不长眼!”
雪绒碰了一鼻子灰,只能不甘心地离开了。
走了两步,再次转过头,看向东厂大门的眼神里充满了炙热和疯狂!